当我们爬上铁轨的时候,流浪汉已经不见踪影了。铁轨两旁什么也没有,远远地只见巡线员骑着电瓶车赶了过来:
“你们几个干什么的!怎么上来的!”
巡线员毫不客气地训斥我们:“这里是你们随便上来的嘛,快下去!再不下去,就跟我到派出所。”
胖子还想顶嘴,眼镜赶紧服软:“好好,马上下去,有个流浪汉捡了我们的证件,我们正找他,看他跑这铁轨上来了,就追上来了,不好意思啊。”
“哦,你们说那个戴黄帽子的怪人啊,他住工业区那个新蕾小学旁,那里有片芒果林,他就住里面。”
“快下去,以后不许再上来了。那家伙精得跟猴一样,在这铁轨上我都抓不住他。”
巡线员环顾了一下四周,指着对面铁丝网外的几颗芭蕉树说,“看,躲到那里去了。”
“你们去他住得地方等他吧,追是追不上的,他能跟你玩一天。”
万万没想到,他能这么灵活,这么快就窜到了对面去,他得意地举起黄帽子,又冲我们“噢噢”怪叫,然后又不见了。
我们本想原路返回,好赶紧穿过涵洞,去工业区“守株待兔”。却被执拗的巡线员拦了下来,非要我们从东边的检修站出去。
那检修站贼远,刚才又跑得太猛,走出检修站的时候,三个人汗流浃背,像三条落水狗一样。
胖子也有些熬不住了:“先找个地方吃饭吧,反正知道他住哪儿了,他跑不掉的。”
眼镜欲言又止,我猜他是想问要不要先报警,其实我心里也这样想,我们三去找这流浪汉,万一出了什么事,大家都说不清。
“胖子,咱们要不要告诉陈警官?”我直言不讳地问胖子,陈警官是小莉案子的负责人。
胖子没说话,他从裤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打开了烟盒又关上:“靠人不如靠己,警察查他们的,我自己查我自己的。”
我没再说话,眼镜张了张嘴,话又咽了回去。毕竟一个多月过去了,陈警官那边也没什么特别大的进展,胖子心里肯定是急的。我和眼镜要是再坚持,以胖子的性格,他不但不会听我们的,还会抛开我们自己一个人行动,反而更危险。
我走上前,从胖子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好,那咱们先自己查着,有眉目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