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该做什么即可。”
“我该做什么?”
他自手中燃起蓝色的火焰,阴冷的火光照亮他的面具,诡异又冰冷。
将我捡回家的那个女子,她叫夏三卿,是个很安静的女子,她那处小木屋很是偏僻,屋里也没几样东西,多是笔墨纸砚一类。
“醒了?喝水吗?”夏三卿穿衣颜色很是淡淡的,一如性格一般,一如她说话时声音的感情一般。
夏三卿是上安十九年三月入花满楼的,连城那会儿还只是楼中一个掌事,孩子气得很,与谁都笑闹做一团。
花满楼有三大家,一棋绝艺子棋,一笑倾城玉如宁,一笔天晴花遇。花满楼老板从未有人见过,一开始代事叫紫玉,那会子楼里人还不多,紫玉也从来不是瞧面貌,有所长,有所司,能独当一面就可,夏三卿一览文采一面,堪堪着为外界称一字千金,也就提拔了一个主管文方面的管事儿。
自此花满楼便也颇得文人骚客的喜爱了,那些个屡考不中的书生,那些个思乡不能归的在外游子,朝廷上那些喝了点酒便开始吟诗作对的文客。
夏三卿在,便都挤破了头的要进来把酒聊上一聊,见得了就春风得意的回去,念叨着自己逢着个红颜知己。
夏三卿怕我在她那处无聊,便带着去花满楼也见见趣,倒是与紫玉一见如故,偏偏啥也不会,就同连城一起在楼里做一个掌事。
“你是花满楼掌事的?”楼下吵闹声迭起,我朝着穿官服的人点点头。“那烦请你把贵楼夏三卿交出来。”
“请问她犯什么事了?”我示意众人安静。
“李家夫人状告她杀人敛财。”
夏三卿同差官走的时候神色也还是淡淡的,有时候甚为怀疑她像是没有感情。
紫玉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夏三卿当天晚上就回来了,这事儿也没个最终结果,我便和夏三卿一起去李府看了看。
死的这人叫李怀,李夫人闹着是去夏三卿那处喝酒回来便死了,偏说是夏三卿在酒里下毒,但李怀并不是毒死的,钱财也都在。死状很是怪异,额间一簇桃花印记,脸色全黑,舌头没了,不像是被人割走的,倒像是,天生没了的一般。
“中毒?有趣,我看是中邪差不多。”我看着那个桃花印记,心里隐隐约约浮现起来一些东西。李夫人突然大叫起来,我拉着夏三卿往后退了几步,有些有趣的看了看这个灵堂。
“中邪?你瞎说什么?你有什么证据?”李夫人发了狂一样奔过来,我把夏三卿往边上推了推,用手掐了一个符咒,她便直直摔到了地上。
“妖术,你们肯定是勾结了,一群贱人,还我相公。”
“说得很有道理,中邪还不是小事呢,不妨告诉你,那个鬼啊,现在就坐在你相公的棺材上呢。我这个符咒,可能得明天才解开,今晚你就和她好好在这儿交流交流感情。”
“我们走吧。”我拍拍夏三卿肩膀,然后朝棺材那处鞠一躬道:“姑娘,我们先走了,这位李夫人想与你交流交流,促进促进感情,还请你多照顾。”
“你!贱人!你滚回来,我,我错了,夏姑娘……”
“咱们就这么走了?她?”夏三卿拽住我停在李府门口,这人向来面冷心善,不过我倒真没见她笑过几次。
“走,不走怎么抓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