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连连允诺，皇上很是高兴。

不多时，便出了宫殿，若水她们在门口都等急了。

我在里面站了那许久，腿也有些酸了。

若水偷偷问我:“怎么样？”

我说:“没什么事，不过谢恩而已，只是过几日，萧娘便是咱们家的姨娘了。”

若水瞪大了眼睛，“啊？”她看了一眼萧娘。

翠蕉听到这话，扶我的手颤抖了一下。

她问:“怎么？”

我说：“皇上赐了婚，不日就过门。”

翠蕉变了脸色，不外说话。

出宫的路上，宫女太监突然多了起来，而且大家都有说有笑的。

俞琰依旧走在前面，他没有拉我的手。

萧娘跟在后面，我没有回头看她。

石板路长长的，尽头是大开着的宫门，那上面有城墙，城墙周围是绯红的晚霞，涂满整片天空，就跟红色的宫墙一样的红。

到了宫门口，已经看到石刚派来接人的小厮了，俞琰骑在了他们牵来的马上。

我又往后面看了一眼，那条道路那样深，那样长，多少人在那里走了一辈子，却一辈子都没走出来。

我坐到了马车里，萧娘紧跟着上来了。

她离我一人远，偷偷拿眼看我。

我没有看她，心里想着刚才那些事。

萧娘只好用手玩着头发，玩了一会，她用手指戳了戳我。

我转过头看她，她语气轻柔地问我：“姐姐，你不怪我吧？”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怪你。”

萧娘咬着嘴唇，她沉默了一会，又问：“真的？”

我说:“真的。”

萧娘松了口气，然后靠了过来，她说：“姐姐，我真的喜欢将军很久很久了，在他救下我的时候我就感慨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男子，后来看到他时常在我们面前提起你，我就知道他是个深情的人，我也知道他已经有了妻子，所以我就只想做个妾，我也不指望将军能喜欢我，只要我能一直跟着他就好了。”

她有些哽咽了，“我看到姐姐这样好，才知道我自己配不上将军，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自制，我也不想就这样稀里糊涂嫁给别人。姐姐，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待我那样好，我一度都想要放弃了，可是今天，皇上问我想要什么，我只想要的就是这个。姐姐，你不要怪我，我不奢求将军对我多好，我会好好侍奉你们的。”

我听她这样说，心里真是难过极了。

我说：“别这样说，皇上赐了婚的，俞琰再怎么也不会亏待你的，不然那不就是对皇上不恭？”

“姐姐这话还是在怪我吗？”她擦了一把眼泪说。

“我没有怪你，我只是……只是……”我的眼泪也掉下来了。

“姐姐，那是什么？”她坐直了问我。

“我不能说，我……”我拿出手帕，掩面而泣。

“姐姐，我知道你心里恨我，我……”她也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