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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有些晚,最真的我还是等来最好的你

01

“这个秋天来得有些晚,时光在朦胧中仿佛停滞不前。”

秋日的一早,刚大学毕业的瑶静,准时来到这家公司报到。说来也奇怪,素来喜欢挑三拣四的她,竟然选了一家小公司。办公场所,不过是一层写字楼,面积不大,装修简单,员工也就10来个。

尽管这般不值一提,偏偏那天,她在看招聘信息时,鬼使神差地被一句“努力燃烧梦想,未来的某一天必将成就自我”的口号,瞬间征服。

“这是一种向往实现梦想的斗志,我很喜欢。”面对舍友的质疑,她坦荡荡地答道,“反正是第一份工作,凭感觉先试试,实在不行,再跳槽。”原来,精明的她备了第二套方案。

因为没有工作经验,她被安排在前台,主要做接待工作:接电话、转内线、迎访客、做登记,再就是服务内部:收寄包裹、办公用品管理、复印文件。只是个小小的窗口,内容却不少,好在,公司目前的业务量不多,工作量也不大。

瑶静在学校时,就参加过礼仪培训,接人待物,大大方方,本身形象也不错。对于这点,部门经理相当满意。另外,她本身的做事习惯,有些雷厉风行:今日事今日毕,有计划有条理,所以工作效率很高,安排的工作内容,总能妥妥地及时完成。虽是职场新手,但是作风精练,和入职一两年的员工相比,毫不逊色。

正是这样的出色,入职不到一个月,公司上上下下,每个人都记住了这个小姑娘。开朗爱笑、敬职敬责,还是个热心肠,如阳光一般,照亮秋意凉凉的办公室,看到她的人,总觉得暖暖的。

这,里面,也包括公司老板——赵桦。公司年轻,这位老总,年纪也不大,刚满三十。名校高材生,放着稳稳的高薪工作不干,偏要自行创业。一骨子的拼劲,让他从替人跑腿的业务员,迅速成长为现在这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公司的掌权人。

期间的努力就不用说了,成长之路,必定不平,创业之路,更是充满艰辛和泥泞。想成为强者的人,都有一颗强悍的心。唯一让赵桦受伤的是,前女友的挥手而别,原因是:和他一起创业,太苦,太没着落。明明有颜值,干嘛要费力。甩甩头,跟一富二代走了。

失恋是痛苦的,因为她是他的初恋,从大一开始,整整8年,彼此都有爱,只是在现实面前,有人经不起诱惑,更经不起考验。为此,他消沉过,难过一周后,还是调整了心态。

“她离开我,不是不爱,是认为看不到希望,现在能做的,就是要证明给她看,终有一日,当初的梦想,必将实现。”就靠着这样的反思,他踏踏实实地积累,稳稳当当地成长。

公司开起来了,尚在起步阶段,更不容松懈,市场竞争激烈且残酷,优胜劣汰。只有做强做大,才能屹立不倒。

赵桦这样的工作狂,一门心思就想着业务、客户、谈判、签约、合作这些事,对于公司的员工,也是严格要求,几乎没有私下的多余交流。明明30岁的年龄,却有着40岁的沉稳和少言。

这样的一张冰霜脸,在瑶静身上,却发生了微妙反应。他发现,她的侧面,像极了前女友;她的笑容,却远远比前女友的真诚。也许是刚入社会,还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单纯而已。

从不关心员工工作外的内容,可,他竟然花上时间,认真看了几遍她的入职资料,就为了了解她的一些个人兴趣爱好。对她的感觉:既亲近又遥远。两人并没有太多的交流,最多是她带客户进来办公室,叫声“赵总”,此外,就是上班下班的问好。

“她还是个小姑娘,对她不该有太多的想法”赵桦发觉自己有点可笑,竟然在幻想一些朦胧的东西。

02

“枯黄的落叶,这样的淡淡忧伤,渐渐离你而去。”

与此同时,瑶静也在留意她的这位老板。年轻人,好奇心总是有的。比如:他为什么还是单身,为什么老是一副苦瓜脸,为什么总是不近人情。私下,只要女同事一凑,八卦就来了。“看着没比我大几岁,为啥老板总是大叔的作风?”还不知职场言论分寸的她,直肠子地在她们面前提出疑问。

这一问,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透露不少内幕。瑶静听得一惊一乍的,原来,老板的过往,即是一篇奋斗史,也是一段受伤史。“看样子,是缺少爱,才会冷若冰霜。”她心里嘀咕,总结道。

她能理解他,因为她也经历过失恋。只是没有那么刻骨铭心,和很多校园情侣一样,一毕业就失恋,因为各自选择发展的地方和方向都不同,没法达成共识。何况异地恋,她是没法接受的。长痛不如短痛,干脆利落地分开,对两个人都好,可以轻松开始各自的前程。

话虽如此,感情一下丢开,难过是不可避免的。只是理性又好强的她,用努力工作来转移。这一点,似乎和老板的一样。不同的是,即便心里难过,瑶静总会调整好,外露的总是好的一面。

“要不,让我帮帮他吧。看在他是我老板,给我开的工资还不低的份上。”瑶静,暗自有了一些想法。

第二天,瑶静早早第一个到公司,在赵桦的桌上,放了一张她亲自手绘的卡片,上面写着:“你的笑容,是我们最大的心愿!”配上向日葵,蓝天、白云、太阳,没有落款签名。

她想着老板看了,应该会心情不错,没准就变笑脸盈盈,可惜,没有,赵桦还是老样子。

瑶静没气馁,“情伤,哪有这么容易治愈,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三次;一张不行,就两张、三张;一种方式不行,那就两种、三种。”这次,她真来劲了。自此,天天手绘卡片,一天一个样。

重拾她小学的那点美术功底。另外,她还自购有点牌子的速溶咖啡,只要看到傍晚下班,赵桦还在办公室,要加班的前奏,她就给冲一杯,敲门送进去,也不管他喝不喝。赵桦平日少言,惜字如金,冒个“谢谢”,就没了。瑶静也没指望他多说,尽到自己的心意就好。

这样的温馨提醒和用心关爱,赵桦的表面,看似一无所知,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姑娘,真是不错,工作负责,还心善体贴。收了人家这么多的卡片和咖啡,一直不做回应,像是占便宜。”于是他想到一个好法子。

第二天的早上,瑶静进了赵桦办公室,正准备放卡片,却发现桌上已然有了一张,她拿起一看:“谢谢你,善良的姑娘,你的好意我已收到,今儿,我就回你个大笑脸。也请休息休息,不要再放了,因为我的抽屉已经塞满,没地了!”

看到最后一句,瑶静“噗嗤”地笑出来,“没想到老板还有幽默细胞。”她看到后面那个很大的笑脸,跟她的比,虽然丑得没型,但是看到他有回应且表明态度,心里乐得不行。

最大的惊喜,还在后面。那天起,赵桦见到每位员工,先是主动打招呼,然后微微一笑。“妈呀,老板,跟我笑了,真的太倾城!”几个女同事抓狂似的,激动万分。“突然,气色这么好,不会是恋爱了吧。”“我看是,恋爱的女人像朵花,恋爱的男人像傻瓜。仔细看看,老板那是羞涩的傻笑。”……

听到这些议论纷纷,瑶静心里酸溜溜的,“真的是这样吗?老板恋爱了,才有好心情,才给的回复,才会笑脸相迎,并不是因为我的那些。”

明明目的达到,可是,此时的她莫名失落,“为什么听到他恋爱,我会不高兴,而且还……”瑶静,想了一通,被自己吓到,她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赵桦,甚至是爱,希望天天看到他,希望他开心,希望能为他分担些什么。

无意识地,默默做了一些本以为是出于好奇,出于好心,却没料想,一场秋风袭来,在她的心底,早早播下爱的种子。

对于赵桦到底有没有恋爱,瑶静没有去求实,却判定已是事实。她开始小心翼翼,把这份爱藏好,埋好。“老板爱上的,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哪像我,只是刚出茅庐的黄毛Y头。这么久了,老板也没跟我多说过一句废话,我竟然还异想天开!”思前想后,瑶静觉得,还是本分地做好前台工作,不要去延伸其它的什么。自己还年轻,职场还得累积经验。

03

“因为不确定所以一直没说出口,虽然有些晚,但还是要跟你说,其实我,早就想要牵你的手。”

此后,瑶静更拼了,除了上班,还报了HR的培训班,准备拿相关的从业资格证书,增加专业知识。

认真付出的人,总是有回报的。这之后的几年,瑶静,从前台升为行政助理,然后是行政专员,再到现在的行政经理。她的成长过程,也见证了这家公司的成长。业务越做越多,规模越来越大,已成为当地有名的民营企业。青春的不懈奋斗,终于迎来梦想的回馈。

瑶静和赵桦有了更多的接触,虽然只是工作上。这一年,瑶静,28岁;赵桦,36岁。他们一同走过6年。快节奏的工作氛围,慢下脚步,他们才发现,对方还没结婚。过往的日子,被工作任务占据,更被自恃的猜想蒙蔽。

“她这么好,应该有很多男孩子追求,我这个大叔,就别再多想。”

“他,怎么还没结婚?等着吃喜糖呢,吃到后就可以彻底死心。”

缘分的微妙在于,不知道它何时开始,亦不知它如何发展。若是注定的,无论何时,无论何处,终要相连。

那晚,为了确定一个活动方案。各部门的负责人,都留下加班,到最后,剩下瑶静和赵桦。方案完成后,两人一同走出办公楼,没想到,出了门口,没走几步,突降大雨,两人赶紧跑回办公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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