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司马清源的一再追问，赵凌只能无奈地道：“对不起……”

“没关系，”司马清源微微一笑，心中虽然有些失落，但却坦然接受，他看着赵凌温柔地道，“你不认得我的原因，也许是我离开你时，对你说的话你理解错了。”

“你说了什么？”赵凌好奇地问了一句，又觉得莫名其妙。

司马清源往前走了一步，以更近的距离看着赵凌的眼睛。从她的眼睛里，他看到了一丝凌乱，以及对他完全的陌生。

他本来想解释，但看到赵凌眼中的陌生，他不由得叹了口气，幽幽地道：“不认识也好，忘了也好。”

“……”赵凌很不是滋味，想要追问什么意思，但司马清源已经表明不说了，她问了又有何用？

就在这时，只听司马清源忽然道：“凌儿，你能掀开面具给我看看你的脸吗？”

“为何？”赵凌倏地抬起漆黑宁静的眼眸，静静地看着司马清源，实则她的内心已经受到了浪潮般的翻滚。

她再也没有想到，司马清源费尽心思的找上她，又是假装关心，又是假装认识她，难道只是为了让她掀开面具给他看她的丑容？

看了之后，他就会对她做出无情的侮辱和嘲笑吧？

这样的事情，从小到大她不知道碰到了多少回，但她万万没有想到，一副温润如玉，亲和善良的司马清源也会做这种事情。

而且他做得更过分，因为他是那么一本正经的叫她掀开面具给他看。

司马清源看到赵凌一副傻呆了的样子，不由得温柔地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叫你掀开面具，是一种居心不良？目的是为了嘲笑和侮辱于你？”

对啊……

赵凌差点就要说出来了，谁知秦王政却比她更快一步说话了：“这位将军的话，的确让人会这样想。”

“……”司马清源一窒，一时竟无言以对秦王政的话。

但只一会，他不悦地瞪了秦王政一眼，看着赵凌道，“凌儿，此人甘愿自贬身份做你的奴仆，绝对是居心不良。你可不能大意啊。”

赵凌的心里因为司马清源观察入微的眼神，而佩服得五体投地。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看着他淡淡的回道：“甘愿自贬身份，也好过某人真正的居心不良。”

“……”司马清源又是一窒，竟又无言以对赵凌的话。

他想了想，知道自己刚才太过鲁莽，时隔多年后才第一次面，就要求赵凌掀开面具给他看，她为此而恼他、怒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叹了口气，看着赵凌解释起来：“我的本意并非是要嘲笑你侮辱你，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脸，过了这么多年之后变成怎样了？如果要医好，是否还有希望？”

“你说什么？”赵凌被震惊到了，看着司马清源她的心意有些微微的激动起来，因为他把她一辈子的梦想给说了出来。

司马清源道：“我要把你的脸医好，让你恢复原有的美貌！”

“原有……的美貌？”赵凌傻傻而又不敢置信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