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在他这个年纪,孩子都满地跑了。他难道不觉得膝下荒凉,急缺一个唤他爹爹的小儿么?
瑾娘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这时候徐二郎开口了,“瑾娘,多长时间了?”
瑾娘老老实实回道,“还不到一个月。”
“什么时候发现的?”
徐二郎嗓子里似塞了一团棉花,梗的他吐字困难。他的神情沉重的让瑾娘不由缩了缩脖子,有些畏惧他这副模样。可再看他的手,却见那双修长匀称的大掌在微微发颤。
瑾娘眨眨眼,心情瞬间就好了。
原来他不是不重视,不是不期待。只是太重视,太期待,这惊喜太大,他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瑾娘就语气柔柔的说,“你参加院试前几天就有了怀疑,因为我的例假晚了几天,当时就觉得可能是有了。但到底时日少,觉得大夫诊不出来,就没让人来诊脉。且也担心你分心,就没告诉你。昨天我孕吐,才请了刑大夫来诊脉,老大夫说怀孕不足一月,胎儿很康健,发育的很好。”
徐二郎点点头,他伸出手去,似乎想摸摸她的小腹,可最终只握住了她的小手,“以后有事儿不可瞒我。不管确不确定,只要有怀疑,第一时间和我说。”
“我知道了。”
瑾娘见不得他那副想下手,又无从下手的模样,直接拿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小腹上。
她笑的眉眼盈盈,面如桃花说,“他还小呢,说不定还没黄豆大。你不用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他很坚强的,摸一下坏不了……好好,是我说错话了,我再不乌鸦嘴了还不行么。”
徐二郎这时突然探身过来,在她耳边悄悄问,“瑾娘,那晚……有没有伤到他?”
那晚?哪晚啊?
瑾娘刚想开口问,脑子就一激灵,想到了两人放肆的那晚。
那是县试后张榜的那天,她得了喜讯去找他,之后和他说起郑顺明,又提到石静语……然后,她嘴欠顶了句不该说的话,当晚就被徐二郎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好一番,直到天亮了才罢手。
那时候,那颗小豆丁应该已经在她子宫里安家落户了。
也因此,她第二天就感觉小腹隐隐作痛。
也是她心大,竟觉得可能是因为例假要来的缘故。
现在想想瑾娘真是后怕。
也幸好这小豆丁足够强壮,不然后果真是……想都不敢想。
瑾娘露出一脸后怕的表情,徐二郎就猜到,她那天必定是身子不适了。当下就有些懊恼,“怪我,闹得过了。”
瑾娘也顾不得脸红了,在他胳膊上拍了两下,“就怪你,都是你的错。”
“是,是我之过。”
徐二郎轻摸着她的小腹,又问,“现在呢,你现在感觉如何,还好么?”
“挺好的。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刑大夫也来看过了,说我这胎怀相挺好的,宝宝胎心也稳健。我以后多注意些,不会出事的。”
徐二郎不知何时把脑袋贴在他小腹上,闷闷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