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瑾娘也考虑到,就是整日流连花丛美色,也不见得能花费那么多银子的。那都是真金白银,不是铜钱串子,瑾娘私心也觉得,徐父在外边怕是还有些别的勾当需要抛费,不然花费不至于这么大。
除非,除非他每天都当新郎花钱给花魁**,否则,那里就需要那么大开销了?
瑾娘的意思徐二郎自然懂的,他点点头,舒尔轻笑一声,将瑾娘撇过去的脑袋掰过来,声音磁沉的道,“你我夫妻间,有话直说就是,你避讳什么,嗯?”
那性感的声音跟带了小勾子似得,直往瑾娘的耳朵里钻。瑾娘只觉得耳朵痒痒的,心里痒痒的,浑身都痒的厉害。
她看着徐二郎的眸光不自觉就漾出了水,明眸善睐,顾盼生辉,盈盈一水间,未尽的情愫与欢喜俱在其中。
她的身子不自觉软下来,声音在此时也娇软的不像话,“我不是想去避讳,只是觉得,父亲到底是长辈,我私下里贬低他的为人,议论他的品性,到底不合适。”
徐二郎慢慢挺直腰坐起身,靠过来,他的鼻尖不知道何时抵着她的鼻尖了,两人炽热的呼吸交缠,近的连彼此的心跳声都能听见。
徐二郎轻嗤一声,“瑾娘,你撒谎。”
瑾娘躲闪着视线狡辩,“我,我没有。”
“你就有。”
“唔……”
瑾娘突然就被堵住了唇,似乎在惩罚她的不诚实,徐二郎在她饱满水润的唇瓣上轻咬一口,瑾娘忍不住嘤咛一声。
春光绚烂,阳光明媚,照耀着窗前一对相拥的缠绵的男女,场面别样温情。
瑾娘从书房中狼狈离开的时候,红唇都肿了。
丫鬟们看见了,彼此对视一眼,俱都慌忙垂下头,不再敢窥探。
把徐父的事儿交给了徐二郎处理,瑾娘就不再关心了。
全然放松的她完全没想到,不过当天傍晚,徐父就再次怒气冲冲的回到徐府,且把徐二郎大骂了一顿。
徐父:“老子花费几个破钱怎么了?这诺大的家业还是我爹留给我的。你是我儿子,你不是我爹,这家如今还是我当家做主,我的钱我自然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你想管束我,想拘住我,想当我的家做我的主,且等着下辈子投胎当我爹再说吧。”
常年跟在徐父身边的小厮王奎闻言吓的头上冷汗都出来了,顶着徐二郎冷冽的视线,王奎视死如归的拉着徐父赶紧进了院子,哆嗦着说,“老爷您少说两句吧。二少爷那里有管束你的意思,那里说不让您花钱了?二少爷不过是担心您,怕您被有心人欺骗了,把咱们诺大的家业败坏了罢了。您怎么还训斥上二少爷,开始胡言乱语了呢?”
“滚你个瘪犊子吧王奎。老爷我哪里胡言乱语了,你说我说的那句话不是真的!嘿,你小子吃里扒外,老爷我供你吃供你喝,连去个青楼楚馆找个花魁睡,都不忘给你找个貌美年轻的粉头陪着。到头来,你不和老子一条心,你还替那小子说话,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鳖孙王八蛋!”
“老爷,老爷,您别说了……”王奎吓的脸都白了。眼见着二少爷一张脸冷的掉冰渣,他忍不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身上的衣衫在瞬间湿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