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他的表情很是失落,声音也跟着低落了几分:
“花,我是个没本事的,除了一颗爱你的心,我啥也没有,当年你喜欢他,我愿意成全你,如今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要是你愿意送他最后一程,我也……我也愿意成全你。
再说还有晨晨,虽然那孩子懂事,可我怕他将来,被别人挑拨几句,就……”
“我这辈子,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在当爹的命了,我真怕那孩子恨我……”
说到这他几乎哽咽。
听他们提到晨晨,小叔也有些伤感,还带着异乎寻常的愤怒。
他们这对狗男女,也配提起晨晨?
而且自己的病,还没最后确诊,这两个狗东西,这是给自己判了死刑了?
尽管他现在很愤怒,还是控制着自己。
尽量平静的站在那里。
那像是一种自虐,他觉得此刻的自己,除了自虐以外,还有点变态。
但是神智已经不在了,他现在的神智,被一种叫做偏执的东西所主导着。
此刻的他,有无数的处理方法。
心狠一点的,他可以现在出去,找人过来捉奸,那么他可以让对方净身出户,并且还能争取到孩子的抚养权。
就算是心好的,不愿意把事情闹大,让自己头上帽子的颜色不好看。也可以现在进屋,趁着捉奸在床的时候,和两个人谈判,同样条件是随着自己开。
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执着的想继续听下去,像个变态狂一样,在这里欣赏着自己的失败,失败的家庭,失败的婚姻,失败的爱情。
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孩子,他希望能保护好他的孩子,在这场家庭的大战中,让孩子不被伤害。
他还想知道,自己同床共枕的人,到底还能说出多么无齿的话,做出多么无齿的事。
所以他在这里,继续站了下去,果不其然,宋守华又继续说话了。
“你就是想的太多,孩子对你的感情你还不知道吗?
他对你的依赖和崇拜,比对他的爸爸还多,而且毕竟是孩子,是非对错,还不是由着咱们来说?
倒不是咱们自私,可是为了孩子的将来着想,为了孩子不和咱们离心,总要做些准备的。
而且…而且我从春天的时候,发现他的体检报告开始,我就告诉孩子,他有外心了,我说他在外边儿,沾花惹草养女人。
我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很自私,可这人生在世,又有哪个人是不自私的?
我不这样说,孩子将来会恨我,会对我离心,甚至他将来如果死了,孩子就会把这仇恨,算到我们的头上。
我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男人心疼的看着她:“是什么时候的事?
你怎么没告诉过我,我说这孩子,从半年前看到我的态度开始转变,带着浓浓的依赖和崇拜。
还以为是我的努力,终于被这孩子看在眼里,原来是你在帮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