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饶命,与佳人共舞实乃荣幸,可小弟腰不好啊!”陈安庆拎着凳子往后退了退,嬉皮笑脸的叫道。
“吟儿腰好便是,跳舞罢了,公子只管躺好指点江山便是。”清吟儿的葱葱玉指在陈安庆的肩膀轻轻划过,陈安庆只觉得浑身一阵酥麻,那种仿佛触电般的感觉,只有在上辈子还是纯洁男孩的时候有过。
嗯,是啊好雄伟壮丽的江山!
陈安庆眼睛更是不再乱看,恐怕再着了道,万一把自己从另一个世界来的秘密抖露出来,岂不是被人当妖孽!
咽了咽口水,匆匆站起身,赶忙走到了门外朝着清吟儿笑道:“吟儿小姐的舞艺陈某不是对手,口渴的很,等我下去喝上两杯。”
陈安庆不敢过多停留,一溜烟儿的下了楼去,楼下宾客满座,莺燕穿梭,依旧是来时的模样。
清吟儿轻轻起身,披上一件紫色锦袍,站在窗前,望着天上皎洁的明月,轻声的念道:“酒若琥珀人似仙,今宵酒醉起云端。好一个口花花的公子,不知日后要祸害多少痴情女子。”
老张正与那名叫瑶琴的盲眼女子坐在角落里的一张桌上,老张头摆摆手,陈安庆快速过去,倒了杯茶水灌了下去,总算将心里那一丝丝邪火熄灭。
“老张竟然有如此的雅兴,来这么个地方就是为了听曲儿?”陈安庆指了指那姑娘背上的琴道。
“我这把年纪了,你觉得我来这里能干嘛!”老张头倒了一杯酒,轻抿一口,摇摇头说道。
不是吧,死老头,这话不是男人的风格啊!
“不知老张芳龄?”陈安庆调笑道。
“四十有六!已到知天命之年,着实垂垂老矣。”老张头捋了捋颏下的胡须,叹了口气。
“我四十六岁估计还能这个数。”陈安庆一边说,一边伸出三根手指在老张头眼前晃了晃。
老张头也不搭理他的荤话,拍开陈安庆的手指问道:“看你小子一副吃喝嫖赌样样齐全的模样,可我忽然发现你却是送到嘴边的天鹅肉不吃,递到手里的酒不喝,是怎么个意思?”
“拉倒吧,谁被谁吃了海说不准呢!反正这位清吟儿有古怪,不是一般女子,跟你一样,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陈安庆盯着老张头细细的回想着刚才在楼上的一切。
“算你识相,要是刚才人散之后,一炷香的功夫你还不下来,那便算我看错了人。”老张头眼睛一瞪,神情似极了上学时恨铁不成钢的班主任。
“看错人?你觉得我是什么人?”陈安庆也是一脸的高深莫测,好奇的对老张头问道。
“当你是大才子!快倒满了酒,敬佩你才学的人来了!”老张头也不回答,指了指不远处走来的一个围观士子。
现在整座万香楼的宾客都知道在楼上清吟儿的闺房里刚刚上演了一出好戏,
“陈公子诗文一绝,胜了那纨绔子高世成,乃我等士子楷模,饮满此杯,以表敬意。”士子话音一落,酒到杯干。
随后拱了拱手,回去落座,怀抱美人,继续饮酒赋诗好不快活!
陈安庆被夸的也是一阵心神荡漾,倒了满满一杯,一口饮尽。
嘶,这酒还有一番风味,陈安庆一扬眉头,细细一品,竟有一番后世烧酒的风味。
“那是自然,这里上的是边关的烈酒,公子慎饮,莫要醉倒。”那从未见过说话的妖琴姑娘轻声说道,声音如同银铃一般清脆悦耳,煞是好听。
男人嘛!都有一个毛病,就是被女人说:不要强求,不要喝醉。的时候,男人偏偏就要逞强!
果真,后面的人在看到陈安庆豪饮一杯后,一副海量的模样。众宾客纷纷上前敬酒,你来我往,杯盏交错之下,陈安庆已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
有点晕啊!
陈安庆肤色本就白皙,酒醉之下,脸色通红,已经连酒壶都拎不起来了。
朦朦胧胧之中,好似听到有人说道:小二,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