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陌自始至终脸色未变,那张一弦在电视里初见时的温软坚定,慢慢的都退出了包围,渐渐显现出了本性。
那时的张一弦还在想,一个人怎么会很好的被安排,又能坚守住自己的阵地,丝毫不为其所变,十年如一日,这说不通,不讲科学也不讲道理,如今看徐陌的样子才知道,我愿意给你的温软端方,我不为所动的磬如磐石,而张一弦自己不巧的正是他的磐石,可能千年万年未曾变过。
他不言不语不接话,就坚持的木着脸,趁张一弦一个不备,抓住她的右手掰开手指就将纸球拿了过来,摊开看了一眼,随后又搓成球伸手塞到张一弦手里,末了还将张一弦的手指收好握成拳头,这一连锁的事件发生的如此之快,快到张一弦来不及反应,愣愣的看着自己握好的右手,不知该如何是好。
气氛是如此的沉默,沉默到让人尴尬,尴尬到张一弦的右手轻微的抖了抖,然后猛的将手中的纸团摔到徐陌的身上准身离去。
好像总是这样,徐陌在想,自己永远不知道怎么用最好的方式来对待张一弦,只要与她有关,他便总是错乱与冲动,没有练习、不经思考。他最好的样子,都是她在电视里看到的,这何其荒诞。
他吶呐的跟上张一弦的脚步,我们生来就不平等,我能用什么线扯着你,让你还能看我一眼,别飞的那么远。
天上人间是一方乐土,这里有喝不尽的美酒,有数不清的俊男美女,只要你出得起钱,什么都有,所谓酒池肉林也不过尔尔。
自张一弦一脚踏进这里,就有服务生紧跟而来,“你好女士,请问需要什么服务吗?”身后那双白皙的手,递过一叠厚厚的百元大钞,接过钱服务生便朝他们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未再言语便转身离去。
1201的门很轻易的被打开,没有任何防备,外面守门数十个彪形大汉,早就无声无息的不知道被谁放到,这哪里是一个房间,肉眼可见的几百平的灯光闪耀,乐鼓隆隆。
大家的眼光看向这里还是有些慌乱的,这么多熟悉的面孔,被外界称颂的各界翘首,文娱圈腐烂至此,被金钱名利蒙蔽,穷奢极欲,慌乱的不止场中的他们,还有目睹这一切的张一弦。
这些时刻出现在各大新闻媒体、主流电台、书报书刊中,一直向大家输导着精神粮食和人生价值观的公知们,背地里如此肮脏。
而一旦这些人设被揭穿,那些信仰就会变的一文不值,一百种办法从张一弦的脑海中略过,身体有些发慌的微微颤抖,被挑战的道德底线,被触及的法律底线,这百八十个人竟头一次生生定住了张一弦的所有动作,轰鸣的乐鼓早已停下,那些疯狂还在微微作祟。
“欢迎加入我们,我的小一弦”方季礼从人群中衣衫不整的鼓着掌走了出来,再也没有被张一弦初见时慌张。
“你是组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