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就回头向楼里走去。
战和平之前先是害怕,恐惧,和不知所措,因为她不知道森还会不会接受她,可是当森回过头去向前走的时候,她马上转变了思想,追上他,情不自禁的笑着问他许多问题,“森,你是不是刚下学?你们现在都学些什么内容?”
森还是不说话。
她就自顾自的说起来了,“你们学校学习术力吗?你最近怎样,有没有提升?”
走到二楼她房间的门口,森停下,说道,“学校不教术力,术力是完全靠自己自学的,或者有师父教也可以。”
之后森就走了。战和平在门口想到,可能是森觉得这个问题还算有点能让他回答的意义吧,看来是她说的废话太多了。
她回到自己的房里,拉着木椅子坐到中间的那面落地窗前,沉默的看着这又一次的城市的傍晚,天以肉眼可察觉的方式一点一点暗淡下去,马路上已经亮起了霓虹灯,这霓虹灯是刚一到傍晚天色还亮着的时候就已经打开了,打开的灯是一种信号,意味着人们该往自己的家里赶了。
马路上和人行道上,人来车往络绎不绝。人们行色匆匆的急忙赶往自己的家里,像是一刻也耽误不得。
她不仅想起了地球。在地球上时,她自己本人也是和这里的人们一样,一个人匆匆的走路,心无旁骛目标坚定的抢时间的赶回家。其中不乏有成群结伴的各种各样的人,只是她自己从来都是孤身一人。
她不是没有尝试过和别人交往,只是都失败了。她发觉真正与一个人建立一种长期的关系实在是太难。她只需要和这个人在一起待上一天,就能完全知道这个人的性格和优缺点,看陌生人一眼,五秒钟内就能清楚这个人是不是和自己能够成为朋友,或和他之间是什么样的朋友。
就像她读过的某个作家所写的那样,没有人喜欢孤独,只是不喜欢失望。
所以她一直是自己孤身一人,大多数时候心神被工作占领,无暇感觉到孤独。有时自娱自乐,没有想起孤独。可是还是会有那么一种时候,没有工作,或许在忙别的什么,可是突然一瞬间,孤独变成了空气,看不见摸不着的紧密的包围了她,无法排遣,也逃脱不掉,只能感受着孤独带给她的失望感,危险感与悲伤,无奈和自嘲。
但那只是一段很短的时间。过去那一段时间,自身又会回复到社会的日常生活中来。
她也知道有些人不会感受到孤独,或者只是很少的情况下感觉到孤独,他们成双结对,性格开朗阳光,思想只是围绕在社会和工作中具体的事物,这种人具有高度的社会属性,不会时常感受到孤独,这类人居多。
她没有以为那种人是不正常的。她也知道,世界上肯定会有和自己一样的人,只是这样的人或许终其一生都不会彼此见面,所以才会时常感觉到深刻的孤独吧。
在地球上时,她一直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人类那么多,我还是会感觉到孤独?
人与人的不同,可能就是世界上最大的不同吧。虽然外表都是一样,同属于人类这个物种。可能在地球上也和在这个星球上有一点是有共同之处的,就是有的人可能天生就被区别开了,注定不与大多数人一样。
天色完全变黑了,路上行人和车辆都已经无影无踪,地表的街道和树木和一些低矮的房屋,都已经消失在黑暗里,只有夜空中那今晚不甚明亮的星星在发出了一点点光线。
无人的夜里,孤独更加猖獗。
就是此刻。
她突然想吟一首词,也小声的念了出来,“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