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诽归腹诽,这么躲下去也终究不是办法,看来她还是有必要把长宁公主和君芜城以前的事儿弄清楚,不然保不齐哪天她走在路上脑袋都会保不住。
“袭香姐姐,公主、公主她不见了!”这时候盼春慌慌张张的跑了过。
“盼春,你回了呀。”
盼春正想着把之前发生的事儿告诉袭香,君似锦就笑嘻嘻的走了出来。
“公主,你……。”看见公主,盼春张大了嘴巴,激动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君似锦摸了摸盼春的头,“你在外面守着。”
说完又转身对袭香说道:“袭香,你进来。”
袭香跟在她身边的时间比盼春更长,知道的也更多,所以她只能是找她。
而且如今和亲之事并未发生,自己之前的猜测便是不对的,袭香或许还是靠得住的。
“是,公主。”袭香跟着君似锦进了屋,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
“袭香,你自幼就服侍在我身边,也是个忠心耿耿的聪明丫头,我很信任你。”
君似锦一开口就给袭香扣了顶大帽子,搞的她接也不是,拒也不是,大病前的公主性子清冷古怪,如今大病痊愈,性情大变,像是得了失心疯,脑袋却是活络得很,一点也不好糊弄。
“公主厚爱,袭香惶恐,公主是袭香的主子,袭香自当为公主分忧。”
“自从病愈后,我便记忆错乱,许多事都想不起来了,这些日子以来我时时会感到不安。”说到这里,君似锦顿了顿,话峰一转,“我之前和君上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听到这儿,袭香的神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迅速垂下眼帘,极力掩饰着眼中的一丝慌乱。
上一次也是如此,之前她也问过袭香一次,而她也是闭口不言,显然她知道的远远要比盼春多,但她却在刻意隐瞒。
“难不成这也不可以说?”君似锦盯着袭香故意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语气说道:“君上似乎很讨厌我呢?”
“这不可能。”
听到公主这么说,袭香马上就开口反驳,果然,这招管用。
“是吗?可我怎么觉着……”说到这里,她又故意停了停。
“君上待公主是极好的,也断然不会伤害公主,您大可不必为此感到忧心,或许您对君上有什么误会,但公主要相信,君上也是为你着想。”
这个袭香着实精怪,这回答倒是与不回答别无二致,不过说她对君芜城有误会,是指以前还是现在?君芜城说她之前不曾叫过他哥哥,难道自己之前对他的态度很不好么?所以如今才会心生怀疑?
君似锦正了正声,“我以前对君上的态度很不好么?”
闻言,袭香身子一颤,低头不语。
这难道又是什么禁忌?
“说!”今天她一定得弄清楚。
袭香咬了咬牙,说道:“主子们的事儿,不是我们下人能随意评论的,如今公主这般,对君上和公主来说都是好事儿。”
如今这般?她们都说自己以前性情清冷古怪,想必以前自己对君芜城的态度确实是不好吧,但到底又是怎么个不好呢。
君似锦看了看袭香,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
她也不想为难一个丫鬟。
“是,公主。”
若君芜城对自己的那些奇怪举动不是因为她和他之前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是为了试探,那么就都能说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