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祁采蘩一时之间还有点儿没能反应过来,她一脸迷茫,转头看向殷维白。
殷维白故意板着张俊脸,“你不是说我不能喊你‘采蘩’?”
“啊!”祁采蘩简直喜出望外,她忙不迭的对殷维白道:“你可以叫我七七,以前我爸妈都是这么叫我的!”
见殷维白不吭声儿,祁采蘩忙又小心翼翼的拿眼角余光去观察殷维白,“你...你还在生气?”
殷维白哼了一声,“看在你告诉我还不算太晚、态度也相对诚恳的份上,这次我就勉为其难原谅你好了。”
祁采蘩顿时大大松了一口气。
殷维白板着脸,一本正经的告诫她,“你别高兴的太早。以后要是还有这样的事,你就别指望我还会原谅你了!”
祁采蘩自知理亏,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以后所有关系到你切身利益的事,我全都第一时间告诉你。”
殷维白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
虽然和祁采蘩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殷维白相信,她绝对不是那种会为了自己,就故意连累别人去死的人。
这也是为什么殷维白会如此轻易就原谅祁采蘩。
不过嘛,相信归相信,该吓唬的时候也还是要吓唬,免得这人以后继续犯糊涂。
***
因为有人作伴聊天,所以两人走了大半夜也没觉得时间难熬,还是首次熬夜又身体虚弱的殷维白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两人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时间是真的不早了。
又走了一段路后,祁采蘩就把殷维白带去了距离道路大约三四百米远的一座土山上头。
那土山光秃秃一片,因为没有食物和水源,所以就连兔子之类的食草动物都极少会在上面出没。
他们在那上面找到了一个附近村民农忙时偶尔用来避雨的土洞,因为可以略微遮挡寒风,所以祁采蘩就决定和殷维白一起在这里休息几个小时。
“你不是正在被人追杀吗?就这么大咧咧的睡过去真的没问题吗?”见祁采蘩弄了一堆枯树枝当床,一副“我要好好睡一觉”的架势,殷维白不由佩服她的心大。
祁采蘩倒头往枯树枝上一躺,“狗女的鼻子没那么快好,而且他们也不会大冷天追到郊外来的。”
殷维白一脸无奈,“你这根本就是没有任何根据的推断。”
祁采蘩笑,“睡觉皇帝大,你就别担心这、担心那的了。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殷维白对此表示深刻怀疑。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也算是看出来了。
祁采蘩这个人吧,心地和品行或许没的说,而且还心态积极、性格坚毅。
但是吧,她的这些闪光点却无法改变祁采蘩是个怪人的事实。
“你也赶紧睡吧,别忘了把你的被子铺在树枝上。”祁采蘩哪知道殷维白这时候还有心情吐糟她,她挪了挪自己的身体靠边儿躺好,把远离洞口的那一半枯树枝让给了殷维白睡。
殷维白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床被子,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把被子抖开递给祁采蘩,“还是你铺吧,你是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