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走,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你要如此对我?阴康侯玺……”
然而不管淳于宴央再怎么喊,阴康侯玺的身影早已远去,再也听不到她的叫嚷声了。
辛夜看着失神盯着黑漆漆宫门的淳于宴央,既哀其不幸,又有些怒其不争,他抬脚走到淳于宴央的面前,声音低沉,没有一丝温度:“母后今晚来儿子的景华宫,就是故意在父王面前给儿子难堪的么?
既如此,母后目的已经达到,时候不早了,儿子明日还要早起,请母后回宫吧!”
因着她的到来,彻底打乱了辛夜原本的计划,他原本想趁父王来自己宫里的机会替母后说情,让父王不要对她那么冷漠,希望他闲暇时能抽空去看看母后。
可还未等他聊到这个话题,母后就再次愚蠢的激怒了好不容易来自己宫里一趟的父王。
辛夜此时心里既震撼委屈又非常生气,震撼的是母后口中所说关于他能诞生到这个世上的理由,这理由竟如此匪夷所思又荒唐荒谬。
委屈的是母亲将他今晚精心策划的一切都彻底搞砸了,经此一役,父王怕是再也不会来他的景华宫,他想慢慢修复父王与母后关系的计划显然也泡汤了。
生气的是母亲为何能如此失智,将这些哪怕是事实却不能说出口的话,就这样轻易在父王面前说了出来。
把所有流着腥臭脓血的丑恶事实明目张胆的公之于众,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她如此激怒父王,对她,对淳于氏,甚至对辛月和自己来说,决无半点好处。
尤其她竟口不择言的再次侮辱父王心尖上的女人姬姜,这两个字就是父王的禁忌,谁侮辱她都不会有好下场。
辛夜觉得,就算他未来继承王位当了阴康国的王,他也不会娶一个如母后般德淑皆失,毫无一国王后心胸和格局,嘴巴又如此尖酸刻毒的女人。
辛夜不知母后如今的扭曲性格是自小如此,还是后来才渐渐变成这样的,但无论是哪一种,她都无法得到来自男人的尊重,更无法成为男人事业上的贤内助和累了想要停歇的港湾。
“辛夜,你父王不理解我,你也不理解母后吗?他心里只有此刻躺在你床上的那个小杂种,根本没有你和你姐姐辛月,你不与母后同仇敌忾对付我们共同的敌人反而把这小杂种接到自己寝宫里也就罢了,你怎能如此伤母后的心?
你可真是我生的好儿子,和你姐姐辛月一点都不一样,你父王被天枢国那个狐狸精的美貌所迷,难道你也迷上了她那个蠢胖如猪的女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