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齐露这个名字,萧韵就回想起了她那个梦。
模糊了脸,但剧情却清晰得很,里面也有个叫齐露的女人。
心里有了几丝异样,她又看了一下手上的资料。
她想,这个还是要尽快打探清楚才好。
也不知道小云去哪呢,现在一个帮手也没有。她把自己摔进床里,心里暗自嘟囔,有点低落。
夜里,天气闷热得很,星星都仿佛找地儿乘凉去了,天上除了底下的霓虹灯反射的光,就是一团又一团乌漆嘛黑的云,遮天蔽月,像压得死沉死沉的被子。
这不,萧韵睡着睡着就想把它掀了,只剩下一点还顽强地搭着肚子。
不过没有等多久,窗外就下起了雨,打湿了一地的闷热,凉风飕飕袭来。
萧韵坐在地上,利落地打了个喷嚏。
捏着掉鼻涕的鼻子,她很疑惑。
怎么突然这么冷?!
“嘶~”沙漠瞬间变成冰川,她立马站起来。
那些枯草被冻住了,一脚踩下去,全是粉末,夹杂在一起,黄白不分离,实在凌厉至极。
萧韵估摸着,要不是她刚刚站起来快,就不是冻住两只脚的问题了。
但是――
现在也不见得有多好就是了。
万籁俱寂下,似乎连血液逐渐冻住的声音都能听见。
萧韵冻得有些发木的脑子哒哒哒地响着生命倒计时的闹钟。
十……
九……
八……
……
三……
……
“睡个觉都不老实。”原道看着萧韵睡得四仰八叉的样子,被子都没有盖在身上,失笑,有些宠溺地点点她的鼻子。
把被子好好给她搭了回去,把周边都掖了掖,不让她轻易把它踢下去。
1……
等待碎成渣渣的她却瞬间回暖。
床上的萧韵动了动,老实地把自己裹成一个蝉蛹。
原道坐在旁边,骨节分明的手放在床边,专注地看着她。
这是我的女孩!
他闭上眼睛,倚靠在床缘边,神色有些倦怠。
今天一天他都在处理爷爷交给他那件事儿,也只有现在这个时间才能空下来找她。
哪怕他不是人,但是也会累。
只有在她身边,他才是最放松的。
雨声淅淅沥沥,敲在雨蓬上显得很动听。
萧韵血液通畅了,活过来了,整个人还不老实,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南方的孩子对雪和冰川总是要执着点,她也不例外。所以身体舒适,就特别适合到处撒欢。
她高兴地直乐,呵呵呵的。
不过似乎冰川有冰川的脾气,看你这么开心,总想给你一个意外,让它也乐一乐。
所以,沙尘暴来了――!
冰川沙尘暴,姑且这么称呼它。
特大号面积,就这么铺天盖地刮过来。
这是想让我再上演一次生死时速?萧韵心里简直被“我嘞个去”刷屏了。
还是那个地区,还是那个地点,即将被追杀到的时候,出现的还是那个索道,额不,不是索道,是虹桥。
不灵不灵的,发着炫目的五彩斑斓的光。
有种酒吧夜场的欢庆感。
所以说这是升级版?萧韵抬头望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