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安慰地说着,一边朝正上来的采蘩点点头,说是知道匾额已经好了。
“她们的长处你做不到,你的优点也是不可代替的,你只要做好真实的采苹,就是帮我最大的忙,懂吗?”
采苹不理解地摇摇头,“小姐,采苹喜欢吃。”
云卿掩嘴一笑,“你性格外向很容易和别人聊得来,这样可以随时说些小道消息解解闷。”
见她没有再否定自己,云卿玩味一笑又继续说
“就算你能吃,你家小姐我还能让你饿着不成?等身子好了,就会赚钱养着你们,不让你们委屈,这样好吗?”
“小姐”采苹红着眼地听云卿云淡风轻地谈起这些话题,情不自禁地一把抱住了云卿。
采蘩走上廊来,有些莫名其妙,小姐就像抚摸一只小猫一样拍着采苹的背。
云卿罢罢手,表示没什么,采蘩拍拍心口,蹑手蹑脚地走上前来。
“小姐,刚刚奴婢才听小厮夸起在西院比在其他院子好当差,这会儿就见着咱们采苹姑娘梨花带雨了。”
采蘩打趣地伸手碰了碰一旁的药碗,翠眉微蹙。
采苹羞赧地直起头来,“对了小姐,您还记得咱们在回来那天那些丫鬟对咱们爱理不理地吗?”
采蘩好奇地问着怎么说,不就是小丫鬟目中无人罢了么?
采苹摇了摇头,“小姐你不知道,那些小丫鬟都是二小姐安排的,就是想让小姐知难而退,不要回曹家。”
云卿把玩着手上的珊瑚手钏,听如此倒是十分平静,“意料之中,就是不是她便是别人,没了?”
叶氏因自己而死,若她没有动作倒是奇了,只不过现在的她就像没有毒牙的小蛇,外强中干。
就是以前印象中一直读书吟诗的曹绍均都会跳出来,更别提曹若姝。
作为那件事情的见证者之一,还好回来这段时间倒是精乖,夹起尾巴做人。
不过,云卿想了想,问着采苹道“这两年,二小姐都跟些什么人来往?”
采蘩不知道自家主子怎么突然间八卦起来,对这些鸡零狗碎的事有兴趣。
采苹沉思了一会儿,“好多丫鬟都说,叶侯家的人经常来看二小姐,二小姐也时常回侯府小住。”
云卿点点头,果然没错,不然她怎么会这么机灵了。
“小姐,你不知道的还有,孙妈妈出来接您是因为勋少爷跑到老夫人面前说三姐姐来了,老夫人这才知情呢。”
采苹头头是道,说得云卿也不得不相信,勋哥儿多大的孩子能知道什么,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
原本还以为是外公和大哥的面子呢,云卿尴尬了。
“小姐,还有”
“美人,饿”窗下,一只通体碧绿的鹦鹉正张牙舞爪地叫着,打断了采苹。
采苹的注意力一下子吸引住了,“小姐,这东西什么时候在这里的,奴婢怎么没发现,真是好有趣。”
云卿淡笑,“大概是被他主子抛弃了罢。”
鹦鹉好像听见似的,叽叽喳喳地辩解,一面还要躲过采苹的调戏。
天啊,做一只鹦鹉怎么这么难,谁知他心里的苦逼。
从前主人腹黑就罢了,如今又入狼窝
前夜,雍亲王府内院。
“来,乖,说句话听听”
“要不把你的毛全都拔了?”
“蒽,再用醢汁架了烤,味道应该很好的。来人”萧建成松散着衣服衫子,笑逐颜开地分析着,面色计较,嘴角带奸。
……
“大坏蛋,大坏蛋。”
金笼弯柱里的绯胸鹦鹉,葡萄灰的脑袋,眼周沾了绿色,前额有一窄的黑带延伸至两眼。
上体绿色,颏白色,喉和胸泛着绯色,极是内敛地张开翡翠的翅膀,欲把自己的脑袋藏起来。
“害羞也没用,这毛啊一定要拔的。”
萧建成看着它无耻的样子,含笑威胁到。说着夹了一些松子放到他面前。
鹦鹉又尖着声音直叫,“吃的,吃的。”
萧建成好笑,除了吃就是睡不然就是和任何雌性动物搭讪。
正调笑着,便有人进到了内堂。
单膝着地,“王爷,这是搜集到的福嘉县主的近况。”
来人说罢,便下去了。
不出一会儿看完了几页纸,萧建成玩味地笑了,似有似无的笑意如雨沾清荷,很快凝固在了嘴角。
看到一团绿色很快飞了出去,萧建成怒目横眉地看着手里信纸上的一团奇怪的东西,骨节发白。
“该死,本王要把你的毛全拔了。”
“不到,不到,抓不到。”鹦鹉扑腾着翅膀停在高处。
“习伏,把它给我弄下来关好准备送人。”萧建成一脸无可奈何。
看来啊,要想知道她的近况,只有把这只臭鹦鹉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