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万安。”
一众人上前行礼,大气都不敢出。
这里不乏一些经常进宫赴宴的,自然是见过永昌帝,但绝大多数人,都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见到皇上,心中难免会紧张。
“都免礼吧。”永昌帝十分随和的摆了摆手:“都不必拘束,就和刚刚一样,该干嘛干嘛就是。”
说着,人就已经朝沈念所在的地方走去。
还不等沈念见礼,他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你就是瑾瑾的夫君?”
他将沈念上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十分激动,眸中甚至隐隐有了泪光:“不错,就是看上去虚弱了一些。”
最后又将目光落在沈念的脸上,皱眉道:“你这脸……”
沈念被永昌帝一连串的话搞得懵了一阵子,这会儿回过神来,道:“草民正是阿瑾的夫君。”
提及脸上的伤,他难免低了低头,倒不是自卑,只是觉得被永昌帝炽烈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舒服。
他道:“脸上的伤是前些日子无意伤到的,容颜鄙陋惊扰了皇上,是草民的不是。”
永昌帝却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碍事,我就是瞧你生的俊郎,却这样毁了,觉得有些可惜了。”
随后又回头对余安道:“余安呐,朕记得今岁爪哇国进贡了两盒玉颜膏,对去疤有奇效,回头你给送来。”
“是。”
余安神色如常的应下,心里却是惊涛骇浪。
瞧皇上这个反应,也就是说那些事是真的了?
可眼下这位却成了慕容大小姐的夫君,皇上若是真的对安国公府下了手,岂不是让夫妻反目成仇?
永昌帝不知道余安在想什么,他这会儿满心都是瞧见沈念的欢喜。
慕容瑾皱眉,十分困惑,皇上为何会对沈念这般好?
她又想到了那份圣旨。
她不过是随口胡诌了一个丈夫出来,永昌帝却直接言明她嫁的是一个沈家子。
一开始,她只以为是睿儿的缘故,可现在瞧着,似乎并不是这样?
她怎么觉得,那个沈家子,指的就是沈念呢?
她压下心头的疑惑,上前道:“不知道皇上驾到,慕容瑾失礼了。”
“朕也不过是临时起意,瑾瑾不必在意。”永昌帝不在意的笑笑,看起来倒像是一位慈爱的长者:“听说瑾瑾这次设宴,同往常的那些宴会大有不同?朕这次可是要好好瞧瞧,若是不新鲜有趣,那可不行。”
慕容瑾扯了扯嘴角,看不透永昌帝的用意,只能谦恭道:“不过是一些普通的吃食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合皇上的口味。”
说着,就领永昌帝入了席,在主位坐下。
亲自动手烤鱼片这种事,永昌帝还真就没有干过,一时间倒也觉得有趣的紧。
“瑾瑾当真是有奇思妙想,怎么想着弄了这么个吃法?确实比往常的那些宴会有意思的多。”
永昌帝自己动手烤了两片鱼之后,道:“朕看啊,以后宫里设宴,也可以照着这个来,也省的那些人欢欢喜喜的进宫来,却是只能吃些冷饭冷菜的,连朕都不怎么有胃口。”
慕容瑾闻言,目光一转,开口道:“皇上能够喜欢就好,指不定今日有了皇上的金口玉言,以后会有人专门开一家这样别开生面的酒楼呢?”
永昌帝笑道:“那朕还真的去瞧瞧是个什么样子妙人,又是开了个什么样子的酒楼,若是好的话,朕就给他题个字,让他拿去做招牌。”
因为永昌帝的突来,宴上的人已经没有那么随意了。
虽然永昌帝也没有待多久,不过他走的时候,时间却也不早了,是以没多一会儿,宴会便散了,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