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阑漪惊起。
“墨空。”阑漪抬头,看着那窗口的身影。
一声呼唤像是被雷击了一般。
“阑漪姑娘,失礼了。”墨空一个宽厚的袍子将阑漪整个罩起。
再一睁开眼睛,阑漪已经出现在了一个厅堂之中,四周的陈设比那溪流居更是古典沉静,黑檀木与那紫玉结合的香炉之中的袅袅青烟仙女缭绕。没想到那个男人竟是如此的深沉之人。
“姑娘,大人在这边。请。”墨空在一边引着阑漪来到了一间卧室之外。
“好。”阑漪轻抬脚步。
屏风之后那令公子脸上苍白细汗,伤痛的紧绷的倒是显得更多了一分的人间疾苦的沧桑感,少了眉宇间的一份冷酷之色。
“阑漪姑娘能够治好我家公子一定也是能够平安的见到二夫人。”墨空毫无温度的声音,阑漪自然是明白是什么意思。
阑漪伸手探了探那冷倦的额头。“啪。”冷倦伸手握住阑漪的手腕。就那一下又无力的缩开。阑漪的手腕差点被捏碎了一般的疼痛。
那一瞬间,阑漪感觉得到这个男人的不安全感。在病痛之中无意识下还会用最后的力气给予靠近自己的人致命的一击。
额头滚烫,阑漪判断这男人并未用过药。能不能救命刻不容缓。
“好。”阑漪知道自己并没有谈判的资格,况且,能决定事情的人并不是墨空。
阑漪的听话乖巧很是出乎意料。紧攥着的拳头放松了下来,手心之中满是汗水,一股寒气穿过手掌心。
“拿刀来。把他翻过来。”阑漪将那桌子上的药材都仔细的看查一番。竟是都是那上好的药材。
阑漪将那银针在冷倦的伤口上一圈封住。伤口处已经有腐烂之际。阑漪拿着刀尖对准伤口。抬头看了一眼墨空。
墨空似乎是比阑漪更加的紧张,刚才还是威胁阑漪的人现在竟然是对着阑漪看似信任的点了点头。
身不由己的感情,阑漪负担不起。
“呃。”冷倦呻吟一声。一伸手扯过阑漪的衣角含在嘴中。
阑漪必须将这腐肉一点一点都挖掉。最后一刀之后,阑漪顺着那一边的冷彻的寒意看到了冷倦的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的眼睛,阑漪手中一震,这男人竟是眼睁睁的看着一把刀在自己的身上剜肉。
变态!!!
上好药,伤口在肩膀处,若是阑漪给他包扎一定是会两人难免的亲密接触。
“只剩下包扎了。一日换三次药。每次换新衣,两日就好。”阑漪放下一个青绿色的手指粗的竹筒。将手中的纱布递给了一旁的墨空,意思很明显,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老娘应该做的了。
“嘶拉。”阑漪刚刚起身。还被冷倦僵硬的攥在手中的衣摆一下子撕裂。阑漪本就是一件里衣被捉到这里,这下子斗篷之下的春光外泄。
阑漪一时的慌乱,一扯袍子将自己露出来的雪白的有些刺眼的小腿包裹起来。
“这是我感谢墨空救了差点被毒蛇咬的恩情,我们两清了。”阑漪并不觉得与这个男人扯上关系有什么好处,还不如吃点亏。“我要回家。”
“那蛇,不顾及这草药还能找到你,躲得了一次未必能够躲得了下次。”冷倦阴沉的说道,本就是干裂的喉咙冷不丁的说出的话有一种捏着嗓子的拿腔作势。
阑漪一个是惊讶于他说的话,一个是惊讶于他像是公公的声音。
顿时,屋子里的气氛极度的诡异起来。
“噗!”一个深色的墨绿色的袍子随着那冷倦的大手一挥从天而降将阑漪罩在里面从头到脚。“滚!”不耐烦的满是嫌弃。
“切!!”阑漪扭头就走。心里骂一句,变态。
回来的路上,阑漪偷偷的在袍子底下撒下一些标记。心中有些不安的感觉,是关于这个男人。
“这蛇,我并未见过。”回来之时,屋子里又多了几只蜘蛛在书桌上爬动。
阑漪皱着眉头,看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样子,潜意识里觉得这东西自己不应该碰。
“这是高山上的毒物,不应是府中之物。”墨空看了一眼处理掉。
“我懂了。”
“主子。”涟漪焦急的推门而入。墨空连忙隐去。“主子,你吓坏我了,你刚才在哪里,屋子里出现了好多的毒虫。”
“娘呢。”阑漪一下子抓住涟漪的肩膀。满是担忧。
“夫人没事,幸亏发现的早。夫人用一些甘草就把那毒虫都赶走了,因为主子嫌弃甘草的味道重,所以我就多换了一些薄荷,我还以为我刚刚来没有看到主子,还以为是我害了主子。”涟漪眼中还闪烁着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