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不准这么随意使唤我。”
宫瑞渊心里冷哼,也不知道是谁,看到他瞪眼就自己变脸的贴上来,为了吃点东西,那恭维的话说半天都不带重复的。
“第二,不准克扣我的伙食。”
刚想到她贪吃,马上就惦记上了,真是不能高看了她。
宫瑞渊一副慵懒的姿态,神色无常的听秋玥儿说自己的条件。
“第三,我干活了你就要给银子,每五日让我休息两日。”
说完,直直看着宫瑞渊,等着他点头。
“说完了?”
“没有呢?等我想起来再说,你先答应这些。”秋玥儿伸出三根手指在宫瑞渊眼前晃悠一下。
“如果你做的不好,是不是要扣银子?”宫瑞渊视线定格在那刚刚捂着自己嘴唇的小手,眼神变幻莫测,神色间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秋玥儿摇头,“我怎么可能会做的不好。”看着宫瑞渊的眼神,满满控诉,“你可别想找借口扣我银子。”
“就你这表现,在这跟本公子提出一堆条件,还说表现好?大言不惭!”
“姓云的!你在找借口,你不能这样,必须要给银子才行!”再一次强调给银子。
“若是爷不给呢?你待如何?”声调上扬,看向秋玥儿的眼神带着不明意味。
秋玥儿小脸一转,柔弱万分,“那我就哭给你看。”
宫瑞渊转眸,不看她,“别惹爷生气?”警告意味十足。
“不行,我要写下来,然后你给我签字画押,不然你肯定会耍赖。”秋玥儿想着,自己点头,一定要这么做!
宫瑞渊眼底划过一抹虚无的笑意,“就你那字,写下来也没几个人能看懂。”所以,别费那工夫了。
秋玥儿无言以对,她那字是不太好看,好多繁体字根本就不会写。这么一想,自己也泄气了,幽怨的看了一眼望着窗外装深沉的宫瑞渊,就会打击人!
外面赶车的阎六听着马车里不经意传出的小斗嘴,想象着那画面,这样鲜活的主子虽有些不适应,但不得不说,很好。
晚上停留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能宿在马车里,当然,秋玥儿是睡在后面的简陋马车。那个男人才不会表现什么君子风度,把舒适暖和的马车让出来给她。
一晚过去,秋玥儿冻得瑟瑟发抖,牙齿打颤,整个人也有些昏昏沉沉的,不用怀疑,她绝对感冒了。
“秋姑娘,出来吃点东西吧。”阎一敲了敲车门。
“阎护卫,有没有药啊?我觉得我应该吃点药才行。”声音还带着干哑,但也能听出重重的鼻音。
阎一转身去禀报给宫瑞渊。
“感冒了?”坐在一个小几边用餐的宫瑞渊听了,只是重复了一句,还附带一句嫌弃,“麻烦的女人,去给她抓药。”而后继续用膳。
“是。”阎六转身,好在主子的马车上有一些基本的药材,而阎六也是略通医术,简单的小病小痛都没问题。
起来喝药的时候,秋玥儿下了马车,看看搭着两块石头上的小锅里还剩了些粥,应该是给她留着的。
喝了药,嘴巴里泛苦,还有冒火的嗓子眼,秋玥儿赶紧盛了一碗粥,呼呼几口吃完,饱没饱没感觉,反正脑袋还是沉沉的。
秋玥儿把碗放下,阎一和阎六开始收拾。转眼看了一圈,没有宫瑞渊的身影,想来应该在他的马车上。
秋玥儿转身,拖着沉沉的病体回到自己马车上,现在没有精力跟那个男人纠缠,还是不去找骂了。
没多久,马车开始出发,秋玥儿裹着棉被直接睡觉。
宫瑞渊什么也没问,在车里看书,下棋,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