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山主可千里取首级,小小楚国王子,哪敢造次。”
秦岚脚尖点了点地面,向公主征求意见:“颜如玉是陆淮笙的手下,有她照应应该会稳妥一些。”
“我要和陆淮笙谈论国家大事,万一起了冲突,你带着一个人跑路总比多背一个人强。”
秦岚背起秦蓁兰,用追风剑推开瓦片,剑光一晃,带着秦蓁兰跃至半空。长袍不沾地,风过不留痕,秦岚用流云步越过楚国边境,进入楚军驻守的营地。
“哪一个是陆淮笙的营帐?”
秦蓁兰也没办法确认。之前的楚军军营只有陆淮笙的营帐灯火通明,可今夜没有一间帐篷熄灯,反道辨不清方向。她将皓月簪别在头上,然后吩咐秦岚注意躲避。
“军营中不得出现女子,你是何人?”
巡卫们迅速从帐篷中走出,包围秦蓁兰。
“她也是女人,为何能出现在军营。”秦蓁兰指着一位身材丰腴的美女说。
美人举手投足间,如波斯猫一般优雅,身穿一袭豹纹长裙,前襟微开。闪闪发亮的的泪珠链从玉颈垂下,消失在幽深的乳间,又忽然横亘在肋骨之上。
可惜,她的声音和流连花丛的野猫一样妩媚。
“因为,我不是人,是猫奴。”猫奴锋利的指甲划过秦蓁兰的美颜,三条清晰可见的血痕从颧骨直下红唇,“你不仅偷走我的衣服,还顺走皓夫人的皓月簪。你休想逃出楚国军营!”
猫奴一跃,站在其中一支长缨之上,睥睨这个乱闯军营的外人。士兵举着长矛,步伐一致,将包围圈逐步缩小。
忽然天空中飘起白羽,凤鸣捏起羽毛射出。羽毛紧贴着猫女美艳的脸庞,刮出一道伤痕,然后整根没入树干之中。
“秦姑娘,殿下有请。”
楚军刷刷收起长矛,空出一个缺口,让秦蓁兰和凤鸣离开。凤鸣没有带秦蓁兰进入陆淮笙的帐篷,而是走小道来到码头,让秦蓁兰乘坐小船回去秦国。
“凤鸣,我要见你主子。”
凤鸣站在船头,一把手将秦蓁兰拉入船舱,告诫她:“擅闯军营者格杀勿论,殿下不想挑起两国争端,才让我前来送你。”
“凤鸣,觉不觉得身后寒意阵阵?”
听完秦蓁兰的话,他还真觉得有一股寒气从脚底涌上后背,他回过头,大吃一惊的说:“大冰块!”
“阿岚,帮我拖延时间。”话毕,秦蓁兰溜到船尾,奋力跳上码头。
离远看见猫奴身上的泪珠链,蓁兰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后。
“真调皮。”
陆淮笙五指穿过她的指缝,将她拉到身边,然后一展轻功,离开大本营。他将秦蓁兰带到定河山脚的一座小凉亭内,接着打量秦蓁兰的神情,最后得出结论。
“秦蓁兰,你是我见过胆子最肥的女人。刚刚才被猫奴围追堵截,后脚就跑去跟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