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板好身手,不知老板以前是哪一行?”
田富没有回答秦蓁兰的问题,反而问她另一个问题:“秦姑娘不觉得你的问题有点多吗?”
秦蓁兰讪讪一笑,出言打消田富的怀疑:“田老板年轻有为,我一个姑娘家当然想了解了解。”
“田某以前是陆家军的一员,因为战事消停所以解甲归田。从军时干过一些农活,所以凭借着自己的了解开了家小米店。”
张开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他刚才分明看见验粮器内壁装了一颗小火钻。他以前就很好奇田富为何不用更换验粮器,原来他的验粮器根本不会磨损!
“田兄,我们借一步说话。”
田富看见张开服软,于是告别秦蓁兰,和张开一起进了书房密谈。
“小兄弟,我来跟你讨杯水。”
秦蓁兰一听,知道府尹已经从田富的店铺中出来,她必须要从张家的内院逃出。她走到墙边,将自己的金镯子丢到墙上,然后唤来路过的家丁。
家丁听见只要扶她爬上墙头捡回镯子,就有二十两,非常殷勤的趴在地上弓起腰背,让秦蓁兰踏在上面。
秦蓁兰一上墙头,就来了一招过桥抽板,带上镯子翻出内院。黄鹂在人海中看见秦蓁兰,连忙招手将她引到不远处的茶摊。两人占了一张桌子,喝着热茶,等待秦岚和颜如玉复命。
在等待的过程中,张家的米铺进入了第二个米商芈丰。芈丰和张开的名字应该对调。芈丰的家族是依靠房产发市,米铺只是用来陪衬,所以他家的粮仓并不丰裕。张开的张家一直都是以倒卖白米为生,手上的地契并不多。
奇怪的是,直到秦岚二人回来复命,也没有看见芈丰从张家米店的正门离开。没过多久,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仆从张家的围墙上掉落,嘴上还惊恐的重复杀人两个字。
晋府府尹镇定的从米铺的正门走出,官袍一尘不染,连脚上的官靴也是闪闪发亮。对比之下,田富的衣着普普通通,长衫的尾摆则有些许血渍。
张开可谓是最狼狈的一个。他发髻微乱,脸上还有几道抓痕,嘴角还有瘀伤。
芈丰最终是被人用木架运出张家米铺。他虽然被白布蒙面,但是颈间的动脉伤口还时不时的喷出粘稠的血浆。他应该是死于颈部动脉破裂。
“又出人命了,丰土镇不太平啊。”
“芈丰赚不义之财,可能是天要收拾他。”
巡卫长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岔子,和手下齐心协力的封锁张家米铺。晋府府尹以调查为由,将其余两家的老板抓捕归案。
置于小玉儿子的命案,晋府府尹以意外为由,勒令张家赔偿,草草结案。不过,秦蓁兰觉得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还没有结束。
当晚,城南的黄梁以探访好友之名,来到丰土镇衙门。值夜班的巡卫看见黄老板的马车,立马引领他从衙门的后门进入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