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奴拭剑的手不停,声音低沉,似喃喃自语,“有时候死才是最好的解脱呢。”
刚才唐越儿还觉得昆仑奴算是有个人样儿此时却觉得他像个魔鬼。
一个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都下得了杀手的魔鬼。
心中嫉恶不平之意如浪潮拍岩翻涌而来,顿时压过了对于生死的恐惧,原本一双水光潋潋的眼睛,蕴满了憎恨和怒火,狠狠瞪视着昆仑奴。
唐越儿忍不住开口大骂。
“你这个杂碎,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牲!玷污了别人的身子,也该饶别人一条性命才是!你好歹也是个男人,竟连几个弱女子都不放过!你根本就不配为人!你不得好死,你死无全尸”
正骂得痛快,昆仑奴猛然抻起手中长剑,直向唐越儿胸口刺来。
眼见剑尖就要刺入胸口,唐越儿丝毫也不闪躲,仍是死死地瞪视着昆仑奴。
其实身上没半分力气,想闪躲也闪躲不了啊
况且到底是行走江湖的人,又是嫉恶如仇的性子,一时心神激奋之下,倒真可以将生死置之于度外。
昆仑奴手中剑势看似来得猛烈,剑尖距唐越儿胸口还有寸许的时候,却停了下来。
这一停,唐越儿反而泄了心神,有些后怕起来。
谁都不想当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那块肉,江湖侠女也是肉体凡胎。
更何况她已经死过一回了,再死一回,可就真的活不过来了。
唐越儿本能的想往后退缩,可是身上没有半分力气不说,身后正抵着块大石头,简直退无可退。
那明晃晃的剑尖还直直地指在唐越儿胸口,昆仑奴只需手上稍一用力,剑尖刺入胸口二寸,她就会血溅当场,一命呜呼。
昆仑奴忽而起了戏谑之意,抖了抖手中的剑,问唐越儿:“怕死吗?”
这可不是梗着脖子充好汉的时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活下去,比什么都强。
待今日逃出生天之后,必取了流花剑来,杀这昆仑奴一个片甲不留!
唐越儿想点头,头动不了,只能拼命地眨眼睛,“当然怕啊你别杀我,你不是说还要我陪你说话么你想和我说什么,你还没说呢!”
昆仑奴得意的笑了。
没有人是不怕死的,更何况只是一个弱女子。
昆仑奴已经将唐越儿眼中的惧意看得分明,目光顺着自己手中的长剑,无意移落至唐越儿的胸前。
太显眼了,如今这时节衣衫单薄,少女的曼妙身形,遮掩不住。
唐越儿顿觉不妙。
果然,昆仑奴手腕一转,用剑尖划破了她的衣领,再向两边挑开,露出一片雪白肌肤来。
面具之后的眼睛,紧紧盯住了那一片白得发光的肌肤。
唐越儿心中叫苦不迭。
完了,完了!
这顾明茵的身体怎么看就怎么像一个小妖精,原就是个招惹情动欲念的祸根!
将剑收回入鞘,昆仑奴向唐越儿走近,站在了她的身侧。
单薄的衣裙下,隐约可见腰儿纤细,似一把就能握在掌心里,后腰窝儿往下,臀股圆润,像两座叠起的山峦,引得人想爬上去,一览别样的风景。
昨夜不曾细看,原来这小姑娘竟还是个难得的尤物。
昆仑奴立刻将手中的剑系回腰间,倾下身去,将唐越儿抱了起来,向山洞的更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