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沉默之后，传来了白千雪的声音：“好了！我已经立下誓约，你现在可以随意操纵我的灵气了。”

“这么快？你不会诓我吧？”

“你可以内窥灵识，看下我立下的灵约。”

“灵约还能看到？”

“当然了。灵约就是灵气所成的惩戒之剑，要是违反灵约，立下灵约的人就会受到反噬。根据灵约的轻重，反噬程度也不相同，轻则有损修为，重则直接身死。”

“我以为就是发个誓而已怎么这么严重……我现在还可以反悔吗？”

“你……”

……

他最终还是立下了灵约。为了防止出现意外，他给自己的灵约加上了许多限定条件……就好像是合同条款一样。不过总结起来也就一句话：他不会让白千雪死去。

也就是说：只要他不用完白千雪的灵气就行了。有些奸诈，但他可不想作茧自缚。

立完灵约之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身体也没有出现什么变化。这一度让他怀疑白千雪是在忽悠自己。

“现在你可以给说说我应该怎么做了吧？”

“从本质上来说，我也是一团灵气。我可以在你的灵识之中继续修炼，是因为你的灵识中本来就有灵气，而我也可以将灵气借给你，由你的慧根立下灵约……”

白千雪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而她这一提醒，柳仙缘马上就抓住了关键所在。

简单来说，要是将天地间的灵气比喻成一盆水的话，自己的灵识就好像是放入水中的一口碗。

白千雪虽然在自己的灵识之中，但却能吸收外界的灵气盆中的水，而外界的灵气盆中的水也能进入自己的灵识碗之中。

所谓外道凝灵，就是在在的灵识之中将可以自由进入的灵气储存起来。

这就是所谓的“灵变慧不变”！

那么，如何将灵气储存起来呢？

这就想到了另外一句话：凝灵需冥想。

如果继续按照盆与碗的理论来看的话，将天地比作盆，自己的灵识比作碗，灵气便是盆中的水。那么想要让碗中能储存水，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将碗扣在盆里。

可是如果将碗扣在盆里的话，那么盆中的水就无法进入碗中了。

所以最关键的是：给流入碗中的水建立另外一个储存的空间。

本来灵气通过功法的引导会储存在慧根之中，由慧根进行凝结。而外道凝灵，则需要自己凝结灵气。

那……只要在创造一个可以压缩的封闭空间不就行了？

他开始引导灵识进行变化，而在他的灵识之中，白千雪则清楚的看到了灵识的变化。

先是被分割了开来，接着则开始变幻出各种形状。

而灵识之中的天地灵气这个时候也不再平静，最开始是毫无规则的攒动，而最后则分成了数股，向着灵识中的一点汇聚了去就好像一个漩涡一样。

这种变化整整持续了一天时间，一天之后，他的灵识再次恢复了平静。

此时在他的灵识之中，出现了一团特别的灵气，这，就是他凝聚起来的本源灵气。

历经半年之后，在白千雪的引导下，柳仙缘直接步入了筑基期。

也就是说，他步入筑基期仅仅用了一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