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叶熙看着紧闭双眸的木语花,这张倾城容颜之下,单纯可爱的性格之下,是不是隐藏着,与恶人勾结之嫌?
木语花,如果你真的想从我身边离开,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不是那边派来的。或者说,你想要用欲擒故纵的手法,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木语花久久没有感觉到疼痛,缓缓睁开双眸,郑叶熙就站在自己眼前,俊美的脸上透着审视的神情。
“你,怎么了?”木语花小声的问道。
“木语花,你现在是在欲擒故纵吗?”郑叶熙面无表情的冷声问道。
“欲擒故纵?谁?我吗?”
木语花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惊讶的看着郑叶熙,这个男人是脑袋秀逗了吗?
“我对谁欲擒故纵,对你吗?”
“难道不是吗?你想要留在我身边,却拿出一封休书,惹怒我。你是在提醒我,你的存在吗?你是想让我注意到你,你的目的是什么?来到我的身边,你究竟怀揣着什么目的?”
郑叶熙每说一句话就会往前走一步,木语花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连连后退。直到撞在了堂前的大桌子上,木语花伸出双臂推着郑叶熙,让他不要再靠近自己。
“你究竟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说我在提醒你我的存在?拜托好不好,我是一个人,活生生的人,不用我提醒,你也会知道我的存在。再者说我醒过来,就被带到了长安城,什么都不知道。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下,我只求自保。”
“是你说,我只要想要自由,你就会给我自由,我现在要了,你说我有目的?你的想象力怎么会这么丰富?大少爷,你是被关在房间里太久,憋出臆想症了吗?”
木语花越说越生气,这个男人说的那些话,对她来说就是一种侮辱。她没有想法去取悦这个男人,这个自恋的男人。
“没有目的吗?就算你心中没有想,但也不能保证,被人强迫吧?说吧,今天,既然戳破了这层窗户纸,我们就开诚布公的说清楚。”
郑叶熙依旧没有打算放过木语花的意思,伸出手,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
木语花吃痛,推着他的手,立即去掰开郑叶熙的手指。
“放开我,你弄疼我了。什么开诚布公,你这是开诚布公的态度吗?”
郑叶熙眯着双眸,看着木语花,不消一会儿,便松开了手,转身坐在堂前的椅子上。
木语花在心中诽谤,果然生病是装的,哪个病秧子会有这么大力气?
“开诚布公是吧?好,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没病装病?”木语花生气的看着郑叶熙,完全不理会再一次被自己挑起的怒火。
郑叶熙也不惊讶木语花能够看得出来自己的病是装的,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用病态面对这个女人。只是没想到,她的第一个问题就是,直白的提出自己的病为什么是装的。
“想知道我为什么装病,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郑叶熙目不转睛的看着木语花,说道。
“让我回答问题可以,三个月后,还我自由。”木语花就算知道了这个男人没有病,也不想待在他身边。这样一个深沉的男人,她的小命更重要。
“好。第一个问题,你嫁到郑府是不是和某些人达成了协议?”郑叶熙冷冷的问道,眼睛一转不转的看着木语花,不遗漏她的每一个神情。
“没有。嫁到郑府,是我爹和二夫人的主意。我想你也知道,我的母亲是木府的大夫人,除了我,膝下并无其他子女。我的母亲常年卧病在床,二夫人想要趁早赶我出府,又听闻你是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她觉得一个这样的你,就算我嫁过来,对她、对她的女儿,也没有多大的威胁。所以,才把我赶到了这里。”
木语花认真的说,关于达成协议这件事,当时老头儿并没有提及这件事,她也不会做什么坏事,就算有,也会当不存在。毕竟她不是那个木语花。
“很好,很好。命不久矣的病秧子?娘子现在看到如此强壮的夫君,是不是很是失望?”
郑叶熙虽然心中有些庆幸,这个女人和二房那边无关。听到她说自己是命不久矣,还是有些生气的。
“这个也是一个问题吗?”
木语花不答反问,冷眼看着郑叶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