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夫子,我看您便收下他俩罢,他既已如此承诺了,那何不给他一次机会”说话的是一个十一二岁,身着青衿白色缎面儒袍的学生。
“这好罢!报一下你俩的姓名?年岁?住址?父?母?何籍?”
沈正成轻轻向前迈了一步,恭敬地回道:“学生沈正成,年十岁,后村人,父亲沈大山,母亲姚惠娘,农籍。”
沈正辉学着哥哥的模样向前迈了一步,鞠了个躬:“学生沈正辉,今年八岁,后村人,父亲沈大山,母亲姚惠娘,农籍。”
“嗯!一个学期的修脯是十条肉干,修金是二两银子,笔墨纸砚一两,内宿生加二两,外宿生一两含中午午睡的床位费及一顿午餐。可听明白了?”云崇将需要准备的束修详细告知沈大山后便不再理会。
沈大山谢过云崇后领着一家人退出了人群。
拐角处,沈正成拉着沈大山愧疚地说道:“父亲,我和弟弟还是不去了,算下来两个人都要二十两银子了!”
“是啊,父亲,我们不去了!”沈正辉有些不甘却又不得不放弃。
沈大山不知如何是好,他看向着沈如玉,希望能在她这里得到答案
姚氏自知帮不上什么忙,只得缄默。
“父亲,母亲,哥哥,多大点事,既然已跟夫子许了诺,如果不去了,今后传出去,可叫人笑话,哪还对得起老祖宗!”沈如玉笑眯眯地劝解道。
“成,听妮儿的。”沈大山也没啥好说的,谁叫他没能耐呢。
“逛街啰,好开心哦!那我们赶紧给哥哥们准备修脯,天还早,准备好了我们就去报名,省得来回跑。”沈如玉第一次逛集市,买不买的另说,等有了收成还怕买不起?
“你这丫头,不要乱跑,跟着你父亲,我们不是要去准备修脯的吗?”姚氏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沈大山熟门熟路的往城西的方向走去,约莫两刻钟便到了杂货铺,杂货铺外人潮涌动,杂货铺老板忙得满头大汗。其实城西有三家卖修脯的铺子,但大家都喜欢到这家来买罢了。
沈正文也十岁了,可到现在都未能开蒙,这让他如何不着急,学堂今天是第一天报名,还有两天才停收,于是他便早早来学堂瞅一瞅,看看热闹,逛着逛着便逛到了卖修脯的杂货铺这来了,令他没想到的是,他那平时不声不吭的三叔竟也在这儿,于是他便奇怪地走到沈大山所在的位置问道:“三叔,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