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凤栖惊得回头一看,盼瑶眼睛睁开了,朦朦胧胧的看着自己,高兴的无以复加,几步奔到床前。
似是不相信自己眼睛似的,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盼瑶,还未说话,眼泪就掉下来了。
她说:“瑶瑶,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你知道这几天妈妈是怎么过为的吗?吓死我了你啊。”
盼瑶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沉吟了一下,又问:“妈妈,你笑什么呢?”
叶凤栖几乎是颤抖着说:“没,没什么。”
说着,她拿出电话,给何际会打了个电话,兴致勃勃的告诉他女儿醒过来了,但何际会正在开什么扩大会议,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叶凤栖很生气:“这么重要的事,你都不能回来!真不知道你这个父亲是怎么当的!”
盼瑶又问了一句:“妈妈,你笑什么呢?”
叶凤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忙按了床头的呼叫铃,将大夫叫了过来。
大夫约三十岁左右,轻微有点地中海,眼镜片厚厚的,文质彬彬的样子。
他见盼瑶醒了过来,很是惊奇,忙过来给她做了简单的检查,见她始终懵懵懂懂,神志不怎么清楚,便翻开她的眼皮检查,见其目光涣散,心里已明白了几分。
盼瑶此时突然说:“刚才是不是有人在弹琴?”
叶凤栖一愣,说:“没有啊?”
盼瑶“喔”了一声,扭过头去,看着窗外。
半晌,突然又说:“妈妈,你笑什么?”
语气平淡,呆呆傻傻,叶凤栖听了,害怕起来,忙抓住大夫的手,问:“大夫,她这是怎么啦?”
大夫看了看盼瑶,说:“她头部受了重创,能醒过来已是不易,她需要时间修养,不要刺激她,我们会持续观察的。”
叶凤栖懵了,说:“你们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的脑袋出了问题?”
大夫:“现在还不能下结论,我们需要继续观察!”
叶凤栖大怒,叫:“那你们快观察啊!什么时候有结论?别给我说这样的空话!”
她大怒的声音还没有落下,就听盼瑶悠悠的说道:“刚才是不是有人弹琴?”
大夫接着她的话说:“是啊,刚才有人在外面弹琴,你听到了吗?”
盼瑶说:“我睡着了,我听见有人弹琴,有人笑,可是,醒来的时候,就什么都没有了,妈妈,你笑什么?刚才是不是有人弹琴?”
叶凤栖崩溃了,她冲过来抱住盼瑶,说:“瑶瑶,你可不要吓我啊!”
大夫突然说:“你听,现在又有人弹琴了。”
叶凤栖侧耳一听,果不其然,琴声又起,走到窗口向下一看,只见晓寒生又坐在三条腿的椅子上,换了新的电子琴,又在弹奏那首曲子。
她气不打一处来,刚想拿什么东西砸晓寒生,让他滚远一点,谁知盼瑶轻轻的说:“他弹的真好听。”
大夫也走到窗口,向下看了看,对身后的护士说:“她喜欢听?那就请他上来弹,说不定对她的恢复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