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诗答题,本就是一种雅趣。只要诗做得不是很烂,符合题意,都能传颂成为一时佳话。李天生从来没写过诗,读的诗倒还不少。这道诗是他的原创,却谈不上是他写的。
为了获得可移动聚灵阵,他也是拼了,两眼死死盯住那副老少皆有的画。可能是看得太专注太久了,画竟印入他的小脑袋里。
许久不见的那块五边形令牌,又在他脑海里出现。本来是直的画围成一个圆,以令牌为中心轴开始旋转。他开始也是非常震惊,但没感觉到头痛之类的,也就慢慢平静下来。
他太渴望那座塔了,满脑子除了画和那块令牌,全都是自己的声音:
“这该死的画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一定要破解开,一定要弄明白。”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从令牌中飞出四句话来:
“渺夕山色化穹远,云水荡回一世空。白发犹怜尘下子,行藏身系天眼中。”
他穿越过来后,突然间被灌输那么多文字,不但将所有的字认识了,连着自己的文学水平,也有穿越式的提升。所以这首诗一出来,他很快就明白了。
他呤出这首诗后,场面非常静,静得一根针掉落都能听到。就这样静了一顿茶的功夫,一个狂笑声传来:
“绝、简直是绝了,比我想的还要好。这座玲珑塔是你的了。”
当玲塔珑稳稳飞到李天生面前,许多人都又惊又气。
文友论道大会,一般是取其最好的两三个答案,来进行辩论,可现在现辩论这一步都不用了。也就是说,李天生提前拿到冠军。
首先向他祝贺的是九皇子,他拍了拍掌,很有诚意地说:
“小兄弟不但是武修奇才,更是文知奇才。我神夏国能出一个你,真算是天大的喜事。此首诗简直是无可挑剔,不仅意境深远,而且恰如其当地说出图中的深意,太阳如天眼,老者怜看后生之辈,忙忙碌碌,却始终逃不出命运的安排。此诗此图,真可谓是珠联璧合。”
见李天生将玲珑塔握在掌中,何惜梦、张海歌一左一右抓住,何惜梦激动地说:
“天生师弟赢了,我们终于胜利了。”
在华渊左右的两个少女,华诗诗仍是将嘴巴张得大大的,另一位少女比她还漂亮几分。一张瓜子脸白里透红,双眼玲珑有致,五官适中。头上盘结,更多的向后散开。她带着很好奇的目光,一眼不眨地盯着李天生。
很快华锦鹏其他哥哥姐姐的肚量都大起来,一个个夸的夸,甘拜下风的甘拜下风。看图题的诗,没人会说他是抄袭,哪有这么绝而贴切的现存诗作。李天生握住玲珑塔后心才踏实。有了这个东西,他决定接下来不再出风头,管它是不是自己知道的,坚决不再发言。
见人家不管是不是真心的,都连夸带赞的祝贺,自己怎么也要表个态:
“今日多谢各位哥哥姐姐承认,我也是纯属碰巧而已。真要与各位哥哥姐姐比文,单凭书法,我就差远了。”
他说这些话,让大家略为平衡。书法这东西真与年龄有些关系,你再是天生,岁数少力度不够、控制不好,再说也写不出多有深意的字来。华渊十四个儿女,放出来全是书法大家。
华允文对华渊行了一礼:“父亲,此诗尚无诗首,父亲大人理一题如何?”
华渊尚未说话,得了天大好处的李天生赶紧行礼接道:
“此诗若能得国师大人标题,定能为广大文士传唱。”
华渊十分欣赏地看着他,好一会才收回眼光,点点头:
“不如叫“红尘”如何?”
他理的诗题,谁又能说不好,大家又是一番马屁。李天生在拍马屁的同时,觉得这个诗题还真是很合诗意,不禁对华渊又高看几分。
华渊也比较满意,挥了挥手对大家说:
“到现在大家都还未动筷子,慢慢品酒,我们边吃边论。”
本来安坐的华诗诗,脸色突然大变。她的知识并不比梅韵差,昨天李天生说的话,她想了又想,终于给想明白了。恨恨地看了这个讨厌的小孩一眼,她想到一个绝佳的报复手段。
这种一人一桌最好,人又多根本没谁监督,喝不喝全在自己。李天生哪敢真喝酒,尽量将嘴唇周围一大圈打湿,这样也可以浸一些酒。否则别人见你的酒,时时都是满杯也不好。
他有些饿了,写诗这玩意还真是个巨大的脑力劳动,专门挑菜吃。还没吃多少,一位他不怎么喜欢的少女走到前面,左手提着酒壶,右手拿着酒杯。此时他的心里,暗自惊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