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微恬顺利地回到家里,俞勤寿竟然还没有睡,正待在客厅里,架着腿,拿着一份湖州日报在看。
见到俞微恬回来,他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女儿,欧夫人怎么样了?你懂不懂得治?”
俞勤寿显然是在等她。
不过俞勤寿一见面没有问一句她的安危,遇到什么难事没有,直接就问结果,把她当棋子的心理一目了然。
“父亲,欧夫人没事了。不过,从明天起,我要连着三十天都到总督府给她治病,到时候进进出出的,也不定时,有时回来得晚了,怕是会影响大家休息。”
俞微恬故意道。
“哎,这是什么话,能为欧夫人治好病,你就能得到她的宠爱,正式订婚也不是难事,这个机会你可要紧紧抓住,我让太太明天就给你一把家里的钥匙,方便你进出。”
俞勤寿一听女儿竟然有把握治好欧夫人的病,激动得很,好象看到一条通天坦途出现在了面前,自是要为女儿大开方便之门。
俞微恬看到俞勤寿这么激动的样子,想着医箱里那根大黄鱼,如果俞勤寿知道自己竟然收了欧夫人的诊费,还是一根大黄鱼,不知道会不会气得暴跳如雷?
俞微恬上楼休息时,俞勤寿还激动地坐在楼下的客厅沙发上哼小曲……
俞微恬心里一哂,真是不晓得母亲当年为什么那么眼瞎,竟然看上了他!
俞微恬到自己房里时,才有点费踌躇,她的房间是不安全的,家里肯定有人掌握了这间房的钥匙,随时能在她不在的时候进出房间,她的大黄鱼放在这里,无异于羊入虎口。
俞微恬想了想,决定还是把大黄鱼暂时先放在医药箱里,明天到汇丰银行开一个私人保险柜,以后把贵重的物资都放在保险柜里,这样就安全了。
就在这时,俞微恬忽然听到屋外天台上传来“啪”的些微声响,俞微恬一楞,便出门察看动静。她从走廊走到天台的门前,一推开天台的小门,却看到俞恩典正要推门进来。
“哥,你在这?”
俞微恬一楞。
俞恩典同样一楞,有点尴尬地笑了笑道:
“是啊,我跑上来抽了支烟,别和父亲他们说,大家都不喜欢我抽烟,我是背着他们抽的。”
“知道啦,不会说的。”俞微恬目送着俞恩典的背影消失,眸光微闪。
抽烟?
如果是抽烟的话,他身上为什么没有新鲜的烟味?
俞微恬对烟味最为敏感了,如果俞恩典真是抽烟,她肯定能闻出来。
而且,俞恩典白衬衫的袖子口还蹭了些灰在上面,他应该是从楼下什么地方爬上来的。
俞大少有什么事正门不走,非要爬墙?
俞微恬并没有马上回屋,而是进了天台,仔细打量观察起来。
不到一会儿,她就发现了蛛丝马迹……
第二天。
俞微恬到楼下客厅吃早餐时,俞勤寿不知道是睡觉还是去上班了,并不在,不用和他碰面,俞微恬心里一阵舒服。
每回叫这个畜牲父亲,她就有点恶心想吐的感觉,能少叫一句是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