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婚事全由李琪主持,而他人老体衰止不住亲友与沈磊善意恶意套近乎。而这敬酒的大多数是长辈,没有晓杰等人代替还真吃不消。
因下午还要回去,沈磊一行也只是马马虎虎吃一点,倒是吹鼓手、轿夫之类酒不可能喝,肉饭可尽管吃。等肚子填了些沈磊即向李琪辞行,并由其带领入内第一次正式见了青萍之母。随即双双拜辞李琪与青萍之母后,拉着盖着红头巾犹哭哭啼啼的青萍来到二堂上轿。
等轿子抬出又是一阵爆竹连响,沈磊向参加宴席的人连连作辑告别,在硝烟弥漫中过大街向停船处回去。到码头下船轿子抬进临时布置起来的舱房,而船马上启程,因次日晚上将出席正式婚礼,此时尚在迎亲途中。
当晚新娘由丫头与送嫁的女眷陪在临时舱房,而沈磊也只是在另一个不曾大布置的舱房睡了一夜。此时二人的状况属既出嫁未成婚,严格分析乃是已属于夫家之人。但未曾在夫家成礼,船上不方便,路程又不远一般情形就不夫妻同房的。
连夜启航风向又顺,终于在下午三时左右到达前口子村。这个时间赶到让众人大喜,因为进行完婚礼开席一点也不会耽误时间,而且开席时间早一点让来宾可以早点回家,虽然这里有类似气死风的玻璃灯,走夜路还是不怎么方便。
到前口子村这里排场与规矩都比不上李家了,而且婚礼因没有父母辈,苏二姐身份差点儿,拜见父母也只是挂张画像代替一下。夫妻对拜送入洞房开席后,也没有人过来与沈磊干杯。
本来这时代通行流水席,婚宴往往连摆三天来人坐满一桌就开一桌。如此办法浪费大,他也没太多亲戚了来往,远一点也在此斩断算了,所以远一点都不通知。
只是手下的人来不来贺喜不好控制,一般规矩这样的婚事亲邻都可以上门贺喜并参加宴席。但这也没说大户人家所有贺客会一视同仁,而是分为小厅、堂上、院内、院外。这中间小厅、堂上、院内菜肴区别还不大,院外的远亲、佃户只是意思一下,如盒饭一般者也不少见。
沈磊这里不是他小气,而是关联的人实在无法统计,所有人全部上席也没有如此多桌椅板凳、锅碗瓢盆外,还备少不够吃,备多吃不了浪费。为此他统计了一个名单只开了二十桌,就是二个舅舅家,手下在前口子村的主要干部、技术骨干、护卫队方面主要干部等等。
工厂、护卫连等包括海洋岛、台湾二地每人加餐半斤肉,二个蛋,干部们另领礼物一份。至于上门祝贺的工人、农民、兵士一律回礼一份,计咸蹄一只、咸鱼一条、咸鸡一只、鸡蛋十只。当然这些物资只是给票一张,可在综合供销社领取。
如此处理也是无可奈何,不然流水席还真是将前口子村搞得如战场一般。天气帮忙还好,下雨刮风让在外面吃饭的人怎么办。而且一开了流水席要多少人为之服务,影响到多少工作。
大刀阔斧一砍婚宴就不大热闹了,不过这也是相对而言,沈磊所居的院外虽少了流水席的喧闹,院内二十桌加上乐队又吹又打,仍然是热热闹闹将婚礼进行到送入洞房众人入席才安静下来。
新娘送入洞房沈磊无法退场,就算是手下不会灌他酒这里只剩下二个舅舅招呼也是不可能。于情于理总要陪众人喝一杯,而且在座没有一个主人也不象样,只能依次向各桌敬酒小喝一口表示谢意。
如此陪客算是能安安稳稳吃一餐饱饭了,这几天乘船去迎亲比平时更加劳累。船上人多,他作为新郎反而受到了拘束,没有平日那么准时又保量,只能受点委屈。
另一个是这些天精神亢奋,人又无法自己作主,反成了浑浑噩噩一般任人摆布。此时迎亲回来婚礼已毕,主动权又回到他手上,人如重新活过来一般轻松,不再食之无味,寝不安席。此时与众手下不必客气,敬个酒表示一下,美美吃一顿浑身自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