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张狂特意起了个大早,林安蕾昨天就告诉他,今天若是检查后没什么异常,他就能回去休养。
这对张狂而言无是等于解放。
做完所有检查后,张狂就呆在病房里等结果,他对自己很有信心,伤口恢复得很好,绝对能达到出院的标准。
下午,百般无聊的张狂想着要不要去找林大医生,为何结果还不出来。
结果没等于,却将一个让张狂意想不到的人等来。
张狂并不认为孙启是出于朋友之情而来探望他,两人这辈子注定无法成为朋友,恐怕连下辈子都不可能。
“你来做什么?”张狂不欢迎更不想见到孙启。
孙启旁边还跟着一个年轻人,瞧对方那身型,不像是保镖,有这么瘦削的保镖吗?
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但不知为何,张狂总觉得对方不时会流出一股匪气。
“呵呵,这不听说你住院了吗,好歹咱们是同事,作为宋氏的一员,我认为自己很有必要过来看看你,以了表我的一番心意。”孙启解释。
张狂自然不会相信,不以为然的说道:“就你那智商,也只能说这些话来骗人。”
笑容僵在孙启脸上,呼吸起伏不定,仿佛被什么重锤狠狠砸到心窝,差点没让他憋成内伤。
“张狂,死里逃生的你还是老样子,嚣张,狂妄。”孙启的怒火被压制住,冷笑着讽刺起张狂。
张狂略为讶异的打量着孙启,几日不见,这小子变了,变得更有耐性,变得更能忍住气。
“这才是我,不对吗?”张狂反问。
孙启无言以对,无法反驳张狂的问题。
“孙启,你的话倒是让我想起来,害我那个幕后凶手该不会是你吧?”张狂歪着脑袋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对方。
孙启如同被踩到尾巴,整个人都跳起来,大惊失色:“你别胡说八道,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啧啧,我就说说,用不着紧张。”
孙启冷笑,怒意未消的咆哮:“说说?有你这样说说的吗?张狂,你还想屈打成招?”
张狂意外,孙启用上屈打成招,并且面前还有一个词,还想。
这家伙怕是已怀疑他自己那天的不对劲,只是苦于没证据,今天过来,极有可能是抱着一定试探性。
咆哮过后,孙启或许意识到自己的失控,闭眼深呼吸一下后睁开眼说:“张狂,你要小心活着,我希望你能长命百岁,你可千万不能早死,否则我会很失望的。”
张狂脸挂着淡淡的微笑,根本没将孙启的威胁放心上,此时,他确定孙启已有所怀疑。
孙启的出现,倒是让张狂有所思,那个炸弹,会不会跟孙家有关?
不是没那可能。
认真分析下来,孙家有很大嫌疑,他们有足够的理由恨他,直到现在,孙老头仍未出院。
糟糕,那两把枪。
张狂脸色微变,房子爆炸,警方肯定会上门,如此一来,那两把枪肯定会被找到。
那可是铁证,一旦被找到,就能证明他出手打伤孙老头,往大的说那就是持枪杀人。
死罪!
内心慌乱的张狂意识到自己大意,留下手尾了。
可是也不应该啊,若是警方真的找到枪,没理由不采取行动。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那两把枪没在警方手里?
如果没在警方手里,又会在谁手里?
头痛!
倘若没在警方手里,对张狂而言是件好事。
孙启见张狂一会沉思,一会儿又紧张,患得患失的表情,是什么事让他紧张?
此时此刻,孙启恨不得破开张狂的脑袋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太奇怪。
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想明白这点后,张狂也不担心,反正只是那两把枪没落到警方手里,对他而言就是件好事。
“你们还在?”回过神的张狂故意说:“孙启,莫非你也想过来住一段时间?”
孙启闻言后连忙弹开,刻意与张狂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可是知道张狂真敢动手打人。
“牙齿镶得不错。”张狂指着孙启的嘴巴说:“为什么不镶金色?你那么有钱,镶两颗金色的牙多威风?”
孙启气极,浑身不住颤抖,张狂的话无疑是伤口上撒盐,他要镶牙,也是因为张狂将他的牙打掉。
再说,谁没事会镶两颗金牙?他又不是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