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也不对。”吕言婷的双眼透着思索，停顿了片刻，“石球不值钱，它上面的信息才值钱，因为它所指向的，是一个跟凤凰有关的惊天大秘密。”

“原本这些事情，是我吕家的机密，我本不该向你们透露，只是最近情况有些复杂，倒是也可以告诉二位了。其实凤凰并非传说，它是真实存在的。”

吕言婷的表情极其凝重，甚至透着一股莫名的肃穆，如此庄重的场面，看我却有些想笑。

她的声音随之打住，不满地盯着我，“陆先生，敢问你笑，是有什么指教吗？”

“吕小姐，所谓凤凰，无非是前人所杜撰出来的，这种事情就如同叶公好龙的故事一样，又怎么能当真呢？”

“陆先生的考量的确比其他人多一点。”吕言婷的声音似褒似贬，让人琢磨不透，停顿了片刻，忽然突兀地问道，“那陆先生可知道菲尼克斯？”

菲尼克斯，是英文phenix的音译文字，我本身就是教外文的，这一题自然难不住我，点点头，干脆地道，“菲尼克斯，也就是西方人的凤凰，外国人对凤凰同样有极大的好感，因此也存世很多美好的传说。”

吕言婷目光一亮，带着些许赞赏，不紧不慢的道，“那些真的只是传说吗？”

话里有话，我正暗暗琢磨的时候，她又开口了。

“陆先生对于菲尼克斯有所了解，想必也知道东西文化差别甚大。就拿东方龙和西方龙来说，前者是四爪青麟，凌然正气，而后者，双翼藏火，邪恶黑暗。凡是东西方有些相似的图腾，其神话故事和历史形象几乎都是这样，彼此之间根本找不到相同的地方，唯独除了一个，那就是凤凰。”

这段话，对我的感触远比常人要深，因为我很清楚吕言婷要说什么。

回忆着有关凤凰的资料，我心里的动荡越来越大，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道。

“听吕小姐一说，似乎还真是如此。凤凰，是历史上最为神秘的图腾，它在东西方文化里出现的时间出奇的一致，均是公元前一千多年。在东方，出现在东夷部落的鸟夷族，名为凤凰，而在西方，最早出现在古埃及的文字记录里，称作贝努。相比之下，更让人费解的还是两者的形象，我曾经见过菲尼克斯的画像，也是头有红冠，五彩双翼，燕颔蛇颈，龟背鱼尾，跟我们的凤凰几乎一模一样。”

吕言婷目光倏地大亮，伸出玉掌拍了两下，赞赏地道。

“陆先生果然不是普通人，不过你却遗忘了最重要的一点……郭沫若先生的新作凤凰涅槃，陆先生可曾读过。”

“浴火重生？”我眼皮一抬，毫不犹豫地道。

吕言婷点点头，饶有兴致地盯着我，“正是如此。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都有凤凰浴火重生的记载。那么现在，陆先生还认为这些只是传说吗？”

被吕言婷如此质问，我不禁有些口干舌燥。

这些问题，几乎找不到任何能解释的答案。

东西方的文化差距如此之大，为什么会在古时便有一个如此合一的图腾？

“不可能，这肯定不可能……”我的思绪完全的乱了。

而吕言婷仍旧是一脸的冷静，眉头却舒展开了，“并非不可能，因为凤凰不是传说，它曾飞行于整个世界。陆先生，你要相信，我们吕家所掌握的，远比你所了解的要多。”

一句话宛如一道惊雷，直接从耳膜击中我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