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将军的两万人用不着到处开花,只攻其一点,大军进去了就成咱们的天下,那帮守军承平日久,别看威风八面的,也就是个绣花枕头,比打轻甲军可是容易得太多了!”
邱义乐了:“谁要是被你惦记上了,都倒八辈子霉了!”
随后又想起道:“鸣涧谷方向又如何突围?可是有两千里地呢,围追堵截的,伤亡可小不了……”
李尘枫眼睛一瞪:“啥都我想,你们都干什么吃的?龙蜴军现在就是个鸡蛋,外面是硬壳,里面绵软,要不然早把鸣涧谷抹平了,这又那么些人来抓我,哪还有兵可用?再过几天可就难说了……”
“螭龙军就不能佯装往别处攻,再来个突然转向,由小股军队将敌引开,大部直插锁龙河谷?郑大可要没这本事,就把位置给我,多大点事儿似的!”
曹力大嘴一咧道:“邱义,你这不是骂羊爷吗!咱羊兄弟可是做大事的人,这等小事儿也好意思麻烦他,回头我就办了,你也不臊得慌!”
李尘枫大笑:“还是曹力会说话,回头让郑叔给你封个尚书啥的,给我打个下手……”
邱义不屑道:“大字都不识几个,还尚书呢?上窜下跳还差不多!”
随后又问道:“瞧你这意思,估计又是让我煽动权将军去吧?”
邱义自上回阻止大军进谷后,对说服上司算是坐下病了,想起来就哆嗦。
李尘枫伸出大拇指,道:“要不说你比曹力聪明呢!你不去谁去?此事只能你和权叔两人知道,想来回去向郑叔禀报你也逃不掉,你节哀顺变吧!”
邱义一脸哭相,气道:“你就不能让曹力去,光紧着我一个人坑!”
李尘枫笑道:“行,你要是放心他去,我没意见!”
曹力嘚瑟上了:“俺去可能全军都知道了,龙蜴军就等在河谷了,吓不死你!”
李尘枫肃然下来,道:“你心细,这事儿非你莫属,那个奸细肯定在螭龙军安有内应,说不定还不少,这是事关生死的大事,要是被俘立时自尽,绝不能心存侥幸!”
邱义决然道:“我接了,要是来不及自尽,你就一箭射死我!”
李尘枫揺头打趣道:“你爱死不死,我和曹力忙活发财呢,没功夫杀你!”
曹力一听,满心欢喜,乐道:“这才是兄弟啊,有啥好事都想着俺,俺也应下了,哈哈……”
邱义一脸苦笑:“这就是你说的第二件大事?有点过了吧?我唯恐死得慢了,他却跟着你数钱,这也太欺负人了……”
李尘枫笑道:“这第二件大事同等重要,也是为锁龙河谷的发展准备的,咱可是大公无私啊,赚点钱还得贴补这帮叫花子兵,我容易吗?”
邱义不屑道:“说得好听,那地方富得流油,还用得着你来贴补,就不能找点其它借口?”
李尘枫眼睛一瞪:“笨死得了,咱们占了那个地方,初始时,各地往来的商人谁敢和咱们做买卖?马牛羊、铁矿石只能砸在手里,要招兵不?要匠人不?哪样不要钱?”
“等咱们把摊子都铺开了,信誉建立起来了,才能恢复到以往的水平,这都要时间消化,你懂吗?咱们这些叫花子除了吃,啥都得要钱,很多很多的钱!”
曹邱二人瞪大了眼睛,这也太妖孽了,居然心细到这种程度,人心都算到了极至,别人看到锁龙河谷已是千难万难,可他却连其今后十数年的发展都想好了……
兵马未动,已然进退行止皆在心中,岂有不胜之理?若给他几年的时间,真能将那里治理成国家!
这个兄弟简直是经天纬地的大才,封王拜相都是往小里说了,真能成为开国之君!
曹邱二人呆呆地看着他,如见神明,眼中的狂热炽烈着……
李尘枫不乐意道:“你们崇拜我,还可以接受,可也别拿看自个媳妇儿似的眼光看我,把口水给老子呑回去!”
邱义回过神来,仰天长叹:“镇威军得此一人,何止是不灭,根本就是得了天下,国君的龙椅就在屁股上贴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