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震惊地看着安琪,问:“啥!高仿的?你可别是为了安慰我,故意这么说的。”
安琪嘴角上扬,说:“真是高仿的,早在半年前鲁尼先生就将手中的梅瓶做了复制,为的就是以防万一,没想到今天还真用上了。”
“你这招实在是高,梅瓶的高仿工艺更是一绝,就连我和猴叔都没看出来纰漏,真厉害。”李寻拍手称快,连连称赞。
此刻,瘦猴也长吁了一口气,笑道:“你个鬼丫头,真有你的。”
三人相视而笑,笑声传到了院外。
大康垂头耷脑地跑进屋来,见三人喜笑颜开,不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刚离开一会的功夫,你们咋都成这样了,中毒了还是傻了?”大康打量着眼前的仨人。
“没事了,给刀疤的梅瓶是假的,你回来就好。”李寻拍着大康肩膀笑道。
“啥意思?假的?不会吧,我看那梅瓶不论个头还是上面的图案,和你箱子里的一模一样啊。”
三人听到大康这番话,笑得更加开怀。
瘦猴指着大康,打趣道:“康子,古玩真的和假的都很像,不然怎么会有人打眼呢?你是外行人不懂这些,不过啊没事,以后多跟你表哥学学,等你眼力好了,自然也就明白了。”
“就是说给刀疤的那梅瓶不值钱,对不对?”大康再次确认。
“也挺值钱的,那梅瓶可是出自大师之手,与真的相似度很高,但肯定不如真的值钱。”安琪笑嘻嘻地回应。
大康思考着:“等会啊,我不是古玩行里的人,自然看不出来,可刀疤是古玩行里的老手了,他怎么也没看出破绽呢?”
李寻一边为大家沏茶,一边冲大康解释:“你还真是打破砂锅问到底啊,那我就好好给你说说为什么刀疤没看出破绽。”
“表哥你说,我听着呢?”大康端起一杯热茶猛喝一口,结果被烫的龇牙咧嘴,逗得安琪捂嘴发笑。
李寻坐在椅子上娓娓道来:“首先,古玩鉴定是门高深的学问,没有个三年五载的积累,根本形不成眼力,其次,刀疤虽然是古玩行里的老手,但他坐了十几年的牢,牢里面可没有古玩让他看,所以时间一长,他的眼力也就不如以前了,这在行里称之为眼生。”
大康点头称是,说:“明白了,就像我在部队打枪一样,越是天天练,越能打得准,如果长时间不摸枪,可能连扳机都不会扣了。”
“对对对,就是这么一个意思,大康子的理会能力很强嘛。”瘦猴夸奖道。
大康得到了瘦猴的夸奖,高兴地像个孩子,眨眼对安琪说:“美女,你这招数够可以的啊,连老江湖刀疤都被你给蒙住了。”
安琪平静地说:“其实,今天我也是没把握,但好在当时刀疤处在一个紧张状态,所以没能看清楚梅瓶,要知道心情也会影响眼力的。”
“没错,心浮气躁的人吃不了古玩行的饭,刀疤急着撤退,所以才没看出纰漏。可是如果等他回神反应过来,那咱们又该如何应对呢?”瘦猴有些担忧。
“我猜他着急将功补过,应该迫不及待把梅瓶交给毒蝎,我希望最好是这样。”安琪脸上略过一丝得意。
大康不解地问:“为啥?”
“到时候毒蝎一旦发现了梅瓶是假的,岂会再饶刀疤一回?这就叫借刀杀人。”李寻变得有些兴奋。
安琪蹙着眉头,嘀咕道:“我猜毒蝎背后一定还有人,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对瓷器根本就是一窍不通,她背后的人会是谁呢?”
李寻端起茶水,轻呷一口,说:“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咱们就走着瞧吧。”
“你说刀疤为啥就认准咱们了?他明明是被牛一眼暗算了,咋不直接找牛一眼去报仇呢?”瘦猴拖着下巴琢磨。
瘦猴的话犹如一盆冷水,让大家变得冷静下来。
李寻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忧心忡忡地说:“不知道牛爷现在怎么样了,但愿牛爷的保镖能管点用。”
“就他请的那几个虾兵蟹将能干嘛,如果毒蝎亲自带人过去,保准一个都活不成,我在金三角和她交过手,知道毒蝎的厉害,简直杀人不眨眼。”大康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屑。
李寻心中一沉,掏出手机拨打牛爷的电话,但无人接听,反复几次后,依然是无人接听。
安琪微微摇着脑袋,说:“应该没有问题吧,我来这里的时候,派了好几个人去牛爷家里。”
正当众人为牛爷而担忧地时候,李寻的手机响了,掏出一看竟是牛爷。
李寻急切地问“喂,牛爷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请问你是这位手机机主的家属吗?我是人民医院的护士,该机主正在医院抢救,情况危急,请你马上来医院。”手机中传来急促地女声。
“牛爷受重伤了,咱们快去医院。”李寻对众人喊道,抬腿就窜到了门外,众人紧随其后冲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