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看他的眼睛,他顿了顿,别过脸抚了抚我额前的头发,声音有些沙:“惜取眼前人。所以,子颜,你现在,看清你的眼前人了吗?”
我疑心他存心转移话题,但他眸色深沉,我知道我不再适用同样话术。于是我乖顺靠近他,皱皱鼻子:“天上地下,我看得到的,除了你还能有谁呢?我是早已经只有你的了。只你的心思深,你心里想些什么,我可揣测不来。”
又是半晌静寂的沉默。
便是礼尚往来,我把话说得如此甜蜜,他当然也该回敬些好听言语。我懒懒侧着耳朵恭听。
但他却如叹息一般。
“子颜,就像大哥所说,我知道我已足够幸运。可是看你每天为些公务琐事奔波辛苦,我只不知道,你是否,亦觉得自己好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