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不理他站起来直接走人,但又怕露馅惹怒他,耐着性子等着管家领医生进来,咕里啰嗦换完药纱。
几乎都快结痂的伤口,再重新包扎却还是真的痛。不过终归换完了,我站起来赶紧一大步一小步地往外走。
他突然说:“爱尔兰普旺罗斯米兰巴黎,或者纽约洛杉矶,不必呆在伦敦,你喜欢那个地方,gan都会帮你妥当安顿。不要跟司翰再联系,也别叫我再看到你。”
我握紧拳头,真的是受够了。我步步退让,当真是忒好欺负,连呆在那个地方,都如雾霾硫烟,人人皆可指手规划。只不说话,沉着脸往外走。
到小姨家楼下,管家恭身双手递给我一个文件袋,说:“何小姐,瑞士联合银行里,一直有以你的户头整存的现金股票基金。以前还在新港的时候,纪先生曾提过,说苏格兰麦克佩斯的古堡是你喜欢的腔调,种满了蝴蝶兰花,青石的房间,十四亩花园,打开电动铁闸,车辆还要驶十分钟才到大门。我自作聪明里面就装了那把钥匙。如果不中意,烦请您再给我电话就是。”
他一转身,我把文件袋撕碎扔进门口的垃圾桶了。
真真是信了他的邪。
并非我清高。金银多难得钱财多难赚,尤其最近找工作,我心里简直清楚得很,我亦很想有自己跟妈妈的房子。只是他非善男,我非信女,他的东西,莫说如此贵重,便是一针一线,我断不敢接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