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这小子打伤了我们的人,快把他抓起来。”躺在地上的黄贺急不可耐地说。
倪天舞没有理会黄贺的呼喊,柳眉微微皱起,意识到事情似乎不像她看到的这么简单,星空般明亮的眸子直视楚云修:“你想说什么?”
“说什么?呵呵!”楚云修冷笑:“自己做过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
倪天舞更加迷惑。
“我做了什么?”倪天舞玉面微动,同时一股怒火也被楚云修挑起的她,属于上位者无形的气势弥散出来,目光嗔怒地盯着楚云修:“我做了什么你最好给我把话说清楚。”
“呵呵!装,继续给我装,舞姐是吧?我真没想到你会是这种人,昨夜算我楚云修瞎了眼居然会救你。”
“小子,你找死,威胁大小姐,你不想活了?”
没等倪天舞开口,似乎担心什么的黄贺,这时候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势,急忙出言恐吓。
“你给我闭嘴!”
这次不是楚云修开口,而是倪天舞。
一声娇喝吓得黄贺缩了缩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无视黄贺那副委屈的模样,怒火在烧的倪天舞,踩着高跟鞋“啪嗒啪嗒”地来到楚云修身边。
眼中带火、面色阴沉、要比楚云修矮上半个头的倪天舞不惧楚云修眼中的那份冰冷,直视他:“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倪天舞自认不欠你什么,不要以为救过我一次就可以在我面前肆无忌惮,今天如果不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后果你承担不起。”
楚云修已经把倪天舞归为黄贺一类人,因为昨夜的事对倪天舞存在的执着明显荡然无存。
一个连最基本的良知都没有的女人,即便再美,他楚云修也不屑与之为伍。
楚云修与倪天舞对视,冷笑道:“呵呵,一个连农民工工钱都能下黑手的人,我也不指望你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但你给我记住,我楚云修同样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我们帮你们把酒店建好,拿工钱天经地义,今天你们要是不把我们的工钱拿来,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女人我也照打不误。”
“工钱?你是说连云市西区新建好的玫瑰酒店分店?”倪天舞闻言,愤怒的玉容微微一愣。
“怎么,到现在还要继续给我装吗?”
倪天舞没有回答,额头偏转,询问的眼神停留在黄贺的身上。
看见倪天舞的目光,黄贺内心暗叫糟糕,同时也慌了神。
内心害怕什么的黄贺急忙开口:“大小姐,你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他就是来砸场子的,你看看这包间内的兄弟,都是被他打的,一定不能放过他。”
“你没给他们发工钱?”没去理会急不可耐的黄贺,倪天舞阴沉着脸问。
“大小姐……”
“回答我。”不给黄贺狡辩的机会,倪天舞的脸色已然阴沉到了极点。
就在他们身边的楚云修不明白倪天舞这又是在演哪一出戏,也没插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两人。
反观黄贺,此刻整个人都如同泄气的气球一样,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没、没有!”
都不敢直视倪天舞,毫无气势可言的黄贺,现在哪里还有之前的那份嚣张。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倪天舞的身子微微一颤,可观的胸脯此起彼伏,目光森冷到极点的她,贝齿紧咬:“为什么?是公司没给你钱还是资金没到位?”
黄贺内心巨颤,苍白的脸上,豆粒大的冷汗“哗哗”直流。
之前的强横此刻荡然无存。
“大、大小姐,我、我……”
谁都看得出,黄贺此刻的惶恐,已然超过了之前楚云修施加在他身上的折磨。那种如同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非一天、两天形成,而是长久以来对一个人的敬畏与害怕,从而孕育出今天的效果。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楚云修这样想着,同时看向倪天舞。发现此时倪天舞眼中那副吃人的目光,不由得让楚云修面部抽搐了一下。
或许、大概、可能他误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