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两人在山洞里度过了一个月的光景,而编织的藤梯也有了数百尺长。夏昭云看着眼前的成果,突然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迫不及待道,“上官姑娘,你说我们在这编织藤梯,而万玉倩和沈弈秋也在编织藤梯,如果将咱们与他们编织的合在一起,会不会事半功倍呢?”
上官朔月想了想,觉得这话在理,于是道,“方法甚妙,可是咱们躲他们都来不及,又怎敢跟他们碰面?”
夏昭云道,“这个简单!我们与他们的目的是一致的,我们可以将编织好的藤梯悄悄放在他们住的山洞口,他们是聪明人,自会明白咱们的意思。与此同时,应该也没心思再找咱们麻烦了。”
上官朔月点了点头,附和道,“姑且试一试,那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今晚!”
当晚,月上三竿。夏昭云和上官朔月二人在原先居住的山洞口等待时机。两人在武学上不是万沈二人的对手,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为了避免动静太大、惊动二人,他们选择在半夜行动,悄悄地将这一个月以来编织的藤梯挪至洞口,大功告成之后又悄悄地离开。为了证实此法可行,过了几天,夏昭云还偷偷溜回去看,果然那些藤条已经不见了,定是被万沈二人拾了进去。
日复一日,岁月匆匆,在这深山幽谷中,只能分清白天黑夜,再也无法辨别今夕是何夕。那天,外边的天很冷,已经进入到了寒冬腊月。夏昭云和上官朔月二人从外边拾了很多干柴回来,为的就是预防寒冬。两人从悬崖上掉下来时,都身着单衣,光靠身上的衣物根本无法御寒,如若不提前准备好,很有可能会被冻死。对此,夏昭云想的很周到,不仅与上官朔月二人提前准备了过冬的柴,连食物都准备好了。他们从小溪里抓了许许多多的鱼,足够吃过接下来的两个月。
虽然两人身处困境,但都很精神,并未呈现出颓废之势。这点困难对于夏昭云来说算不得什么,但上官朔月不同。她本是千金大小姐,从小锦衣玉食,何曾吃过这样的苦。不过她并没有抱怨,而是跟随夏昭云一起克服眼前的重重困难,这让夏昭云很是欣慰,对她的爱慕之情也与日俱增。
这天,上官朔月端起竹制的杯子,爽朗道,“夏大哥,以水代酒,咱们干杯!”
夏昭云也拿起杯子,回应道,“干杯!”
夏昭云见上官朔月面露喜色,想必心情很是愉悦,便好奇道,“今晚难得你这么高兴!”
上官朔月道,“我们总有一天是会离开这里的,开心是过一天,不开心也是过一天,那何不让自己高兴点呢!”
夏昭云笑道,“有你这句话,我们一定能离开这深谷。”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夏昭云心中还是有些担忧,不但要保证两人能活下去,还要堤防万沈二人突然袭击,不管怎样,心无时无刻都是悬着的,不敢有丝毫放松。
上官朔月见夏昭云又是一脸忧愁,突然伸出手,在他的眉心点了一下,俏皮道,“你若总是这样,就变成老公公啦!”
见她如此乐观开朗,夏昭云突然有些羡慕,便问道,“如果最终我们不能平安地离开这里,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开心吗?”
上官朔月有些意外,打趣道,“你这是什么问题,哪有那么多如果。”
“我是说如果,世事终究难料,没有谁能保证明天与意外哪个先来!”
上官朔月沉思了片刻,嘟着嘴道,“不管明天怎样,人是活在当下的,当下快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