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君似高兴道,“实在是太好了,不知夏公子今年多大?”
夏昭云答道,“十七。”
“这么说我比夏公子大三岁,我今年二十,从今往后,我就是大哥,你就是二弟啦!”
一番交谈后,花君似从屋内提来一坛子酒,两人在一个亭子里围桌而坐。花君似道,“这是我无花阁珍藏的秋露白,这个季节喝刚好,二弟你算有口福了。”说罢,将秋露白分别倒在两个小酒杯中,接着道,“喝了这杯酒,咱们就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
两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花君似轻轻擦了擦嘴角,这一举动温文儒雅。有那么一瞬间,夏昭云怀疑眼前的不是男子,而是一个女子。花君似道,“我已经好久都没这么高兴过啦!”
夏昭云道,“看大哥这无花阁,应该是衣食无忧了,为何还会有烦恼之事?”
花君似道,“二弟你有所不知,我十五岁就离开家了,自己独自一人在外闯荡,打拼了五年,才有今日的成就。”
夏昭云突然明白了人不可貌相这句话的含义,又附和道,“大哥宽厚待人,想必有这番成就也不足为奇。不过昭云有一建议,不知大哥可愿意听?”
“二弟请说!”
“大哥身为生意人,肯定要经常在江湖上走动,难免会碰上今天这样的绿林大盗,昭云建议大哥平时可学点武功,一来防身保命,二来也可强身健体。”
花君似笑道,“二弟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五岁的时候,我爹就逼我习武了,奈何我对习武丝毫没有兴趣,唯独对做生意倒是兴趣浓厚,所以,我爹就没有再逼我学了。”
“原来如此。不过大哥经常在江湖走动,即使不学武功,至少也应该雇几名保镖保证自身安全才对!”
“二弟放心!大哥是有保镖的,而且这无花阁也不止我一人居住,只不过今天恰好这些人都不在。”
夏昭云好奇问道,“那是去哪里了?”
花君似道,“我打发仆人到山下给我买酒去了,这会子估计还没回来。”
“那保镖呢?保镖不是应该贴身保护你的安危吗?”
花君似突然挠了挠后脑勺,呵呵笑道,“不瞒二弟,大哥前几日在临城得了块巨石,听说此石能挡灾辟邪,我让我那几个保镖给我运石头去了。”
夏昭云“哦”了一声,故作镇定。他再次觉得这位花公子的想法异于常人,想着如果再问下去,只怕又要问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于是便不再做声。
花君似见夏昭云突然沉默不语,突然记起一事来,问道,“二弟此次前来天龙山,所谓何事呀?”
这一问才让夏昭云记起了正事,忙道,“不瞒大哥,家师得了一种怪病,需要一种宝物作为药引方可治此病。”
“哦?不知是什么宝物,你且说来听听,我这无花阁倒是有不少奇珍异宝。”
“蓝琥珀。”
花君似激动道,“二弟,你可真是找对人了。我一年前才寻得一块蓝琥珀。”可是话才说到一半,却突然不语了。
夏昭云见其神色怪异,有种不祥的预感,忙试探道,“大哥怎么突然不说了?是不是蓝琥珀出什么问题了?”
花君似面露难色,忙道,“去年我的一位好朋友过生辰,我将这蓝琥珀送人了。”
夏昭云当下一阵失落,心中感慨万千,低声道,“还是来晚了一步。”
花君似见夏昭云神情沮丧,忙安慰道,“二弟不用担心,我的这位朋友与我私交甚密,我若想拿回蓝琥珀也不是什么难事。”
“话是这么说,可是送出去的东西再要回来,终究不太妥当。”
花君似道,“无妨!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吧!”
夏昭云思虑了片刻,忙道,“这件事因我而起,无论如何请让我也一同前往。”
花君似爽快道,“可以!我的这位朋友为人还算低调,平时不怎么出来走动。她就住在城郊三里之外的绿萼山庄,名叫灵犀,是一个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