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姑娘,你愿意嫁给我吗?”
华彩衣笑道,“哪有人一上来就问姑娘愿不愿意嫁给他的?我师父说,只有登徒浪子才会这么做。”
常靖云一听,意识到原来自己此番话如此唐突,忙焦急解释,“我不是登徒子,我只是很喜欢华姑娘你,也许我是有些着急了。”
华彩衣背过身去,心中暗喜,虽然她也对常靖云有意思,但并未表露在脸上,而是问道,“你经常对女孩子说这样的话吗?”
常靖云不解,反问道,“你是指哪一句?”
华彩衣转过身来,俏皮道,“你真是笨,我是问你以前有喜欢过别的女子吗?”
常靖云摸了摸后脑勺,傻笑了一番,答道,“没有,你是第一个。”
华彩衣“哦”了一声,将目光望向别处,娇嗔道,“我为什么要嫁给你呢?”
常靖云道,“自从扇花谷一别,我一直对你念念不忘,直到此次重逢,更加肯定了我的想法。我是真心喜欢姑娘,不知你喜不喜欢我?”
华彩衣面露微笑,脸红已经弥漫到了耳根,轻轻道了句,“这事你得问我师父!”说完,羞涩地跑开了。
常靖云又不明白了,问道,“我喜欢的是你,又不是你师父,为何要问他呢?”
华彩衣并未听到这句话,人已经走得老远了。朗声道,“华姑娘,你还没回答我呢?”
华彩衣站在路的尽头,大声答道,“去扇花谷提亲吧!”
常靖云终于明白了华彩衣的心思,忙往前跑了几步,跟上了华彩衣的步伐。
常靖云和华彩衣回到嘉兴镇上,却发现街上有许多人聚集在一处,先前萧条的大街一下子变得熙熙攘攘。两人走过去看了看,原来是很多人在排队。华彩衣找了一人问道,“请问这是在排队做什么?”
那人答道,“镇上昨天来了位神医,把前阵子镇上发的怪症都给治好啦!”
华彩衣心中一凛,看了一眼常靖云,果然事情如她猜想的那般,有人故意制造怪症假象,为的就是敛财。
华彩衣又问,“这药要多少银子?”
那人道,“一百两一副。”
华彩衣诧异道,“一百两这么贵!”这个线索再一次证实了华彩衣的猜想。
于是乎,常靖云和华彩衣商量,晚上去这个所谓的神医家中一探究竟。
夜晚如约而至,常靖云和华彩衣潜伏在江湖郎中屋外,突然屋内传来一阵阵碰杯的声音,常靖云在窗户纸上戳了一个洞,往屋里瞧去。只见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正举着酒杯,对桌上其余人说道,“今天收入颇丰,进账三千两,都是大家的功劳。来来来,咱们喝一个!”说完,桌上其余人也跟着一起碰杯,不一会儿,屋内所有人都喝得醉醺醺的,不醒人事。常靖云道,“彩衣,咱们先将这帮人绑起来。”
说完,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在场的十一人全部绑了起来。然后常靖云又提了一桶水,拿起水瓢,挨个往那些人脸上泼水,让他们能快速从酒醉中清醒过来。果然,水才刚泼下,这些人即刻醒了过来,莫名地看着眼前的常靖云和华彩衣。
常靖云质问道,“说!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在千秋湖的水中动手脚?”
那个带头的中年男子道,“大侠饶命啊!我只是个江湖郎中,怎么会做这种损医德的事呢!”
华彩衣道,“你还知道医德二字怎么写?区区一剂药,你居然收一百两,还说你没有损医德,你根本就不配当大夫!”
常靖云严厉道,“你到底说不说实话?”
那中年男子见自己已是瓮中之鳖,立刻服软了,求饶道,“只要二位侠士肯放了我,这些天所挣的银子就分你们一半。”
常靖云见此人执迷不悟,对华彩衣说道,“看来咱们要把这镇上的老百姓都叫过来,瞧瞧这些人的嘴脸。”
华彩衣觉得此主意甚好,于是将嘉兴镇上所有的老百姓召集到此处。其中一位老婆婆好奇道,“这不是神医吗?怎么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了?”
常靖云道,“老婆婆,具体怎么回事,你让神医自己回答吧!”
那中年男子见人多势众,无处可逃,只得将事情如实交代了。原来此人名为于之德,祖上三代学医,但是医德欠佳,为当地老百姓所不齿。无奈之余,只得行走江湖,到处干些敛财的勾当。正好此次碰到嘉兴镇大旱,于是,他们利用镇上百姓取水不便之处,在千秋湖中撒入了一种名为“寒息丸”的毒药,这种毒药发作与风寒症相似,容易误导大夫诊断。如果当做风寒来治,根本就治不好。于是于之德就以江湖神医自居,拿出解药来,美其名曰解救镇上的百姓,然后趁机收取高价诊金,来达到自己敛财的目的。没想到,这个时候恰好常靖云和华彩衣的出现,打乱了他原来的计划,为了防止计划败露,他雇了十个杀手想要杀人灭口,好在被两人成功逃脱。时至今日,才有机会站在这里,揭发此人的真面目。
得知真相后,镇上的老百姓勃然大怒,纷纷拧起袖子想要揍这些人出气,不过最后还是被华彩衣拦了下来,说道,“此人心术不正,枉为大夫,今日大家不妨将他抓去见官,交给官府来处置吧!”
最后,在华彩衣的劝说之下,于之德被镇上的老百姓送官府去了。两人看着大家远去的背影,烦恼尽去,相视一笑,心中甚是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