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哪有床上睡得舒服……”
一夜无事。
第二天,鸡叫第一声时叶北枳便睁开了眼。收拾好了自己的行装,打成包袱跨在肩上。
先吩咐小二去把马车牵到门口,然后再去敲池南苇的门。
“咚咚咚”没动静。
“咚咚咚”还是没动静。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大清早的叫魂啊!”这是其他房间里的客人被吵醒了。
叶北枳叹了口气,伸手在门上略一使劲,“咔哒”一声,屋内的锁便被压断掉在了地上。
叶北枳轻轻推开门进去,看到池南苇的外套披肩都挂在衣架上,而她本人穿着内衬正裹着被子蜷在床上,睡得正香。
叶北枳替她把东西整理好打包,待全部收拾完了,才走到床边。轻轻拍了拍池南苇肩膀。没反应。叶北枳又摇了摇她,池南苇翻了个身,面向床内侧,又继续地睡。
这时小二来催,站在门外轻轻敲了敲门:“客官,马车已经给您放在门外了。”
叶北枳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小二下了楼去。
叶北枳坐在床边看了看熟睡的池南苇,然后弯下腰去将池南苇打横抱起,轻轻往楼下走去。
待把池南苇放进车厢,再用车厢里的被子给她盖好,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池南苇终于迷迷糊糊的半睁开眼,看着眼前正给她蹑着被角的叶北枳,迷迷糊糊的喊着:“唔……哑巴……”
叶北枳刚想应,却才发现池南苇又已经睡着了。
池南苇睡醒后已经快到中午,她伸了懒腰之后才发现自己是在马车里。
正在驾车的叶北枳听到车厢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知道是池南苇起床在穿衣服了。
果然,不多时,穿戴好的池南苇一把撩开车帘,问道:“哑巴,我怎么一觉醒来就在车里了?”
“我放你进去的。”
池南苇脸红了红,大概是想到了这个“放”是怎么个放法。
“那你不会叫醒我么!”池南苇脸红红的说着。
“叫不醒。”
“怎么会叫不醒!”
“就是……叫不醒。”
“骗人,你肯定没大声叫。”
池南苇突然反应过来:“不对……我房间明明是锁了的,你怎么进来的?”
“……”
池南苇一把抓住叶北枳肩膀:“好啊你个臭哑巴!居然还会偷鸡摸狗那一套!老实交代!以前是不是也经常跑别家姑娘闺房里去!”
“……没。”
“你犹豫了!你肯定在骗人!”
“……”
二人这样打闹着,远远的,一座城池渐渐浮现出来。
泸州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