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这个意思,罗婶子,你想多了。”刘五秀连忙摆摆手,转头冲萧琼枝,有些无奈地眨了眨眼。
明显是对这个“罗婶子”,很头疼。
萧琼枝从来没有见过刘五秀,被人这么呛声时,还能这么忍气吞声的。
她好奇地低声问:“刘婶子,是不是这个罗奶奶的丈夫,昨天也救了你和我娘?”
“就是!要不是欠她罗绿叶的男人一条命,我哪里会让着她。你是不知道,这个姓罗的婆娘,可刻薄了,有一次”
“刘五秀,你说谁刻薄呢?居然当着我的面,跟孩子说我的坏话,你还是不是人?”罗绿叶突然打断了刘五秀的话。
这听觉还真是好,刘五秀说话的声音挺小的,居然也被她给听到了。
萧琼枝不无钦佩地看了罗绿叶一眼。
罗绿叶恰好也转头来看萧琼枝,趁机告诉她:“枝儿,你别信刘五秀乱说,她是个老贼婆,这些年,偷过我家五次东西,五次都被我发现和叫破了,她就怀恨在心,逢人都说我的坏话!”
“你瞎说!我明明是从你家经过,有几回,看到你院子里的果子长得好,从院外用锄头勾了一两枝,摘下来尝鲜而已!”
“你要是觉得吃亏,你也可以去勾我院外的果子吃,我又没拦你!”刘五秀不服气地冲她翻白眼。
“哼,你说得好听!你家院子里的果树,有一棵是伸了枝在外面的吗?”罗绿叶想起这事,更生气了,直接从牛车上,站了起来。
吴九娘连忙拉住她:“绿叶,别吵了,再吵,就要耽误大事,赶不上时间进县城报案了。”
“行,我听你的。”罗绿叶倒是把这事给忘了,连忙老实坐回原地。
萧琼枝则从她们的对话里,听出问题,好奇地问吴九娘:“吴奶奶,进县城是要限时间的吗?”
吴九娘答:“是呀,我昨晚听我娘家过来探望你远庚爷爷的兄弟说,现在到处是强盗和逃荒的难民,知县为了安全起见,四天前,在城头出了通告,限定进城时间,是巳时前。”
“那我们得赶快出发!”刘五秀本来也正被楚芸娘拉着低声劝导,但她没错过罗绿叶这边的动静。
听到这里,她着急了,连忙爬上那辆空车,同时招呼楚芸娘和周大勇也上车。
只是,等楚芸娘和周大勇也上车坐好时,负责驾这辆牛车的周远冬,却并没有要赶路的样子。
刘五秀觉得奇怪,问周远冬:“族长,你怎么还不走?”
“我在等一位贵人,得等到他过来,才会走。”周远冬老神在在地回答。
难怪刚才刘五秀跟罗绿叶争吵,他完全无动于衷,原来是不赶时间。
只是,昨天晚上去周远冬家时,并没有听他提起,有什么贵人。
当时在座的,除了他的家人,也并没有别人。
这贵人,难道是像当初的美少年那样,到他家投宿的路人?
萧琼枝越想越好奇,忍不住问周远冬:“族长爷爷,你说的那个贵人,是不是像上回,秦风和他主子那样的人?”
周远冬马上赞许地看了萧琼枝一眼:“枝儿,你猜对了,我说的贵人,就是秦风主子的堂弟。”
“他昨晚亥时,到我家投宿,向我打听秦风主子的情况。得知秦风早就走了,我今天要去县城办事,就跟我约定,今天一起启程。”
“刚刚,我们一起来你家的路上,他发现,把玉笛忘记在我家了,亲自带人回去拿,应该现在已经拿到,很快就会过来。”
“族长,秦风主子究竟是什么人?他不是在你家,呆了两天吗,难道一直没告诉你,他的名字?”刘五秀也很好奇,突然插话问。
周远冬淡淡扫她一眼:“贵人名讳,怎么可能随便告诉我们这些小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