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飞的感觉还真好哎,就是有些粗鲁了,我好歹也是个病人哎!”
苏木研很稳健的落到了房顶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然后朝着白夜痕抱怨。有些时候偶尔的抱怨一下生活中的一切也挺好,虽然并没有深怀抱怨的情感。
白夜痕点了一支烟,夜寒凌也点了一支。苏木研觉得无聊,便去找洛天娅要了一瓶甜醋,顺便也叫她上来商量事情,毕竟她现在也是骑盗团里的一员。至于苏木辰,在他们眼里他还只是给孩子,小孩子就该做小孩子的事情。
苏木辰和那一群孩子们玩耍去了,也许以后他们都不会再回来。苏木研还让他去和收养他的爷爷告一个别,顺便让他去给老爷爷要一些地图什么的,那天他在那里看见了不少的陈旧的地图。
“现在开始说正事吧,给你们看这个。”白夜痕将一张不大的图纸摊开来。
“世界树的枝条?”他们三人异口同声。他们都对世界树的种子有所了解,毕竟这是一个骑盗盛行的时代,但至于世界树的枝条,他们都还是第一次听说。
“对,古书中记载曾有人驯服巨龙而环游世界,但没有人恁能证明那是真的,不过世界树的枝条却是真的存在……”白夜痕认真的说着,苏木研他们也认真的听。
“所以说,用世界树的枝条造船的话就能在天空中航行?”苏木研问。
“应该是这样的,毕竟我也没有见过用世界树枝条造的船,甚至说我所认识的人都没有见过。”
“夜寒凌你见过吗?”苏木研问。他觉得夜寒凌总是知道很多的东西,也许是他自己对这个世界了解太少的缘故吧!
“白夜痕以前就是做谍报工作的,他都没见过的东西我这么会知道。”夜寒凌说。
“哇,团长你变了哎,如果换作以前的话你一定这是冷冰冰的说不知道。”
在过去的时间里夜寒凌确实很少说话,很多事情都是知道就只说知道,不知道就只说不知道。不过苏木研挺喜欢他现在这个样子的,虽然少了一些领袖的神秘与威严,但年轻人就该是一群放荡不羁的少年。
“拜你所赐咯!”白夜痕说。
尽管白夜痕没和苏木研说过多少话,但在苏木研昏睡的这一段时间里他也从夜寒凌那里了解了苏木研不少。其实白夜痕还挺佩服苏木研,夜寒凌这样的人都能因他而有所改变,虽然他好像什么也没做。
“哈哈,还是说世界树枝条的事情吧!”苏木研又拿过白夜痕手中的图纸仔细的看着,其实他根本看不懂那张地图,除了那几行关于世界树枝条的事情。
“嗯,上面那个有标注的地方是一个叫做孤竹的小国,国家的领导层是一个姓墨的家族……这个国家最大的特点就是崇尚武力。”
暗灰色的茅草屋顶上,是四道年龄相仿的人影,一道认真的讲着些什么,另两道认真的听着。
只有一道躺在那里呼呼大睡,那就是小怪物苏木研,听完他感兴趣的事情他就睡觉了。反正夜寒凌是个负责人的团长,白夜痕智商也很高,他苏木研的话就留着备用好了。
中午十二点,小院子里,老爷爷带着那群孩子将香茅草塞到罗非鱼肚子烤着。苏木研在梦里都闻见那样的香味,如果不是还梦见了那群孩子口水哒啦的看着树枝上的烤鱼的话,说不定他还会从梦中醒来跳到院子里去。
夜寒凌他们三个谈完了事情也下去帮忙。
这是一场送别的宴会,虽然除了那几个和苏木辰玩耍的小男孩应该不会有人落泪,但总有人会既开心又难过。
洛天娅知道老爷爷挺舍不得苏木辰,只是人总会要离开,老爷爷再怎么不舍,也总得要扼制住自己的老泪。其实离别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叫个事,在他还是一个骑盗的时候不知经历了多少离别,眼泪也许早就流干了。
对于一个记忆力本来就不好老人来说,忘记一个人太容易,只是某一秒会莫名其妙地潸然泪下。大多数老人的记忆力都不太好,他们会忘记曾经走过多次的路,也忘记一些重要的人。忘记了路,总有人为搀扶着他们回家,忘记了人,只能莫名其妙的流泪。
那个笨小孩苏苏才不会想到这些,他也会难过,但只是因为自己要离开了老人而已。
洛天娅想自己总有一天也会老去,也会忘记了回家的路,也会忘记好多人,也会莫名其妙的潸然泪下。
这样一想她还挺难过的。她觉得如果一个人永远都长不大那该有多好,难过了就哭,开心了就笑。虽然长不大的话可能会对不起一些人,但是小孩子才不会用很多时间去考虑那样的事情呢!
直到苏木研从房顶上莫名其妙的大叫了起来才将她从那种伤感的情思中拉扯了出来。
苏木研说他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他在梦里踩死了一只过路的小蜗牛……
所有人都对他投来了异样的眼光,他这个噩梦还正是挺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