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十分窘迫。
虽然孟夏穿好了衣裳,但气氛还是莫名不太对劲。
冬歌看了看苏娴、又看了看沈大夫,他们都不说话,严孟夏更是不想理她的样子,冬歌便弱弱地说道:“……对不起嘛,我以为他们不想治你了,所以我才……你不要生气了嘛。”
“……”生活不易,孟夏叹气。
“严冬歌,你是不是傻?万一我脱光了呢?”
“那……我们才五岁嘛,都不到六岁,怕什么。”冬歌还理直气壮的。
严孟夏顿时就凶了起来,“那也不行!男女有别你知不知道。”
“……”冬歌鼓起腮帮子,张口想反驳来着,但到底是没敢反驳。
苏娴也觉得,他这副样子的确是挺凶的。
事后,苏娴问孟夏,他这些话这些大道理都是跟谁学的。孟夏便说,这都是爹教的,爹还说,身为哥哥是要保护好妹妹的。女孩子家家可不能吃这种亏。
“……要是姑娘家不觉得这是吃亏了呢?”
“那也不行。现在看了我没穿衣服的样子,以后长大了还觉得男人不穿衣服没什么,那事情就大了。”
“……”苏娴无言以对。
他说的太有道理,无法反驳。
但苏娴同时又困惑的是,不是说孟夏每年只能回家五次么,十九叔难不成是逮着机会就给他讲这些道理?
不过,这也都是后话了。
冬歌一时冲动跑回来,又踹了门,还看见她哥没穿衣服的样子,于是就被她大了她也就那么一炷香功夫的亲哥一本正经、义正词严地给训了半个时辰,还一声都不带吭的,最后老老实实又回春谷去了。
等到冬歌走了以后,孟夏去泡药浴,沈雾还忍不住调侃道,“我都没见过大公子这么凶。”
苏娴摸了摸下巴,有感而发道:“对于自家妹子,当哥的多半还是要操多一些心的。”
沈雾煞有介事地跟着点点头附和。
京城去往药王谷的路途不算近,但也决计不算太远。
苏娴一行人走走停停,花了一个月才走到,二虎与福生回程时快马加鞭,几乎是马不停蹄,三五日也就到了。
京中已经翻天覆地,但药王谷中的孟夏、冬歌兄妹俩仍是一无所知。
虽然上午冬歌闹了一次乌龙,还擅自跑出来,但药王前辈倒是没责备,只跟她说,下次有什么事可以先问问他老头子再说,不用着急。
冬歌脸皮儿偶尔也有薄的时候,就不好意思了。就非得说要在背诗文的时候给药王前辈他老人家顺便耍套拳。
她就是一根筋,她觉得,打拳就是她沟通的最好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