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你得接受你还小这个事实。”在孟夏那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带点抗拒的攻势下,苏娴仍锲而不舍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将军昨天晚上就来拜托过我,他希望,以后他不在你们身边的时候,就由我来照顾你们。你,偶尔也可以不用这么辛苦。做点你想做的事情。”
孟夏露出无奈的神情,但他对上苏娴坚定且诚恳的眼神,便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了,然后,老气横秋地叹了一口气
“好吧。”
看他无奈的模样,仿佛是认命了一般。
苏娴顿时忍俊不禁。
严府。
苏娴冬歌孟夏一行人离开后,府门便关闭了。
辰时许,一队禁卫军来到门口,领头的,是一名宦官模样的人,面白无须,还有一股子高高在上瞧不起人的劲儿,他让禁卫军敲开了门,便堂而皇之入内。
严谨一众人等,早已在大厅候着。
那面白无须的一见着严谨,便一改那股高高在上的傲气,立马露出一脸谄媚迎了上去,“十九爷,摄政王让奴才来接您去将军府呢,您这儿可收拾妥当了?”
严谨点头:“嗯。”态度冷淡。
那公公又殷勤地问,“那可有什么地方需要奴才效劳的?”说着便要去接严谨手中的东西。
严谨眼皮子都没眨一下,便躲开了他的手。
“不用了,我这府里多的是打杂的人,不敢劳烦刘公公动手。”严谨一脸冷淡地平和地说道,说罢,便吩咐身边的人道,“还不动手,要等着刘公公动手帮忙么?”
“是,将军!”打杂的“杂役”们异口同声。
个头与大勇不相上下的柱子扛起两个麻袋,便问那刘公公道,“刘公公,这东西要往哪儿搁呀?”
刘公公脸上的笑容险些绷不住,但还是耐着性子,指着门口说道,“摄政王给安排了几辆车,就放车上吧。”
“多谢。”柱子说了句谢,便扛着麻袋越过他往外走。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开始往外搬东西。
这……这些个莽夫,好生无礼!
那刘姓公公险些被东西撞倒,气得一跺脚,赶紧躲得远远的。他眼角余光扫了严谨一眼,又气得捏紧了袖口。
哼,横什么横,不就是一个先帝的义子,搞得他好像真是什么皇亲国戚似的,唤他一声十九爷那是给他面子,给脸不要脸。
往后还有他好看的!
中午时分,苏娴冬歌他们一行人赶路错过了宿头,便在荒郊野岭暂作歇息。
他们寻了一处有树荫的地方,停下来补充了些干净的水,又吃了些干粮,休息半个时辰,便重新出发了。
其间,冬歌问了孟夏一句话:“严孟夏,怕不怕回不了家?”
严孟夏想了想,认真地说道:“我在哪里,哪里就是你的家呀。”
“严孟夏,你真是太聪明了!”冬歌闻言眉开眼笑,高兴地抱着孟夏又蹦又跳。
苏娴也由衷地夸了孟夏一句:“孟夏果真很聪明。”
他一句话,轻而易举便化解了冬歌的担忧,岂止是“聪明”二字可一言蔽之。
这孩子简直前途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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