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信送出去了吗?”陆铭问道。
成怀安点点头,说道:“送出去了。”
“好,骆三爷,咱们天亮便启程去关中吧。”陆铭觉得襄阳城这里已经不用再待下去,便转头跟骆英凤说道。
骆英凤也正有此意,便立刻回到:“陆兄所言极是,咱们需尽快前往关中。”
周耀又帮成怀安重新上了些药,包扎了下伤口,两人便在船舱里找了一个角落,睡下了。
骆英凤则又问了一遍青龙帮的两位兄弟,今日是否打探到龙融的消息,两人均是摇头苦笑。
夜已经深了,除了骆英凤和陆铭坐在船头,其余的人都已经睡的很沉。
“骆三爷,此去关中,你以为,咱们该如何打算?”陆铭和骆英凤在船头望着江面,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陆铭的心中对于是否能够顺利破案,依旧心存疑虑,但又不愿意让成怀安和周耀两人过分担忧,此刻见他们都已经睡熟,便想和骆英凤说说下一步的打算。
“现在知道的,就是将军山而已,至于那里咱们能查到些什么,谁都不知道。现在能做的只有尽快赶到那里。”骆英凤见陆铭问起,自己当下也毫无其他想法,只能实话实说。
陆铭听罢轻轻叹了一口气,双眼直直的盯着起伏的江面。
骆英凤低声说道:“陆兄,现在只有你我,我问你一件事。”
陆铭回过头来,看着骆英凤,淡淡地说道:“骆三爷是想问那黑衣人到底与我陆家有何关系吗?”
“是!”骆英凤见陆铭猜到自己心中所想,便不再绕弯子,继续说道:“你与他交手之时,你每出一招,那人都能一一化解,而且化解之后,并不主动出招,似乎是在等你使完整套残月刀法。如果我猜的不错,他只是想看看你的修为到底怎样。”
“现在想来,确如骆三爷所说,那人只是在试探的我武功,而且最后那招风中残月,你也看到,他和我使出来,可谓天壤之别,若他不是陆家人,这一招不可能使的如此纯熟。骆三爷之前说可能是我家先祖传了几招,即便如此,但此招是残月刀法最精妙的一招,可谓是看家本领,所以即使传授,也一定不会有这招风中残月。可若说他是陆家人,陆家若是有如此厉害的人物,即便我不知,家父也不会从未提及,所以想来也不可能。”陆铭实在想不出这黑衣人到底与陆家有什么关联。
“此人是从你的招式看出你是陆家人,所以他一定不识得你。按陆兄刚才所说,那他既是陆家人,也并非陆家人。”骆英凤自己说出这句话,都觉得已经想不清楚。
“算了,不管他是谁,当下他都是咱们的敌人,那他是不是陆家人又有什么分别?我担心的是,这些人已经知道咱们查到了这里,说不定已经知道咱们查到了关中将军山。咱们必须尽快赶到关中去,再晚恐怕那里咱们也查不到什么了。”陆铭已经不愿意再想黑衣人的身世,只想快些赶往将军山,查清那里有些什么。
骆英凤看了看陆铭紧紧皱着眉头,点点头,说道:“陆兄所言极是,咱们需尽快到将军山去。”接着看了看船舱里已经睡熟的几人,又看了看船外,说道:“陆兄,时候不早了,明日一早还要赶路,睡吧。”
两人虽都各自寻了个地方躺下,但却都没有立刻睡去,各自的心里都还想着晚上发生的事情。
第二天天还刚放亮,骆英凤便被一阵吵闹声吵醒,骆英凤等人出了船舱,发现外面的衙役正在挨个搜查码头的船只。这些个衙役神情严肃,领头的一个人,将手放在腰间的刀把上,龇牙咧嘴的喊道:“妈了个巴子的,弟兄们一夜没合眼,都他妈因为袁掌柜被人给宰了。”又指着自己所站的这条船上的一个衣衫褴褛的渔民说道:“你们这些人倒是睡得香啊,说吧,见没见到什么可疑之人?”
那个渔民赶忙说道:“官爷,我们天天在这里打渔,您老也是知道的,我们哪能见到什么可疑的人?”
“哦?我看他倒是挺可疑的。”那领头的衙役指着渔民身后的一个年轻人说道。
“不……不……官爷,他是我儿子,您是认识的呀。”那渔民赶紧解释道。
领头的衙役拍了拍自己的佩刀,把脸高高扬起,看着渔民,慢慢悠悠地说道:“我认识吗?”
渔民赶紧把身边的一个鱼篓拿起来,递给领头的衙役,哀求道:“官爷……您看……这是小人昨夜打的一些鱼,这不,还没来及拿去卖呐,您要是不嫌弃……这……这就孝敬您了……”
领头的衙役低头看了看鱼篓,里面有几条大鱼,便使了使眼色,让身边的一个跟班拿了过来,哼了一声说道:“就几条破鱼就把我给打发了,行吧,看你也算是识相,兄弟们,咱们到别处找找,看看有没有咱们要找的疑犯。“说罢,带着一群衙役下了船,只留下那渔民紧紧地抱着他的儿子,留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