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陈炎虎便过来招呼骆英凤和俞连桥去吃早饭。陈炎虎端给骆英凤一碗白粥,又拿来一碟小鱼干,说道:“咱们这些人早上吃的,也就是这稀粥,小菜,并无其他,还望骆兄弟不要见怪。”
“此地倭寇横行,能吃到这些,已经足够了。“骆英凤夹了些小鱼干在碗里,大口地吃了起来。
吃罢早饭,骆英凤让陈炎虎给自己寻了个睡觉的地方,便沉沉地睡去了。这一觉足足睡了五六个时辰,再醒来时,已是傍晚。陈炎虎带着陈家湾的人已经忙了一整天,先是造了几十根狼牙筅,然后开始在村子四周挖壕沟。而俞连桥则是早上返回村子,同样交代挖壕沟和造狼牙筅的事情,晌午一过,便又来到陈家湾寻找骆英凤。
四处炊烟渐起,陈炎虎和俞连桥见骆英凤醒来,便把造好的狼牙筅拿来给骆英凤看看,骆英凤又跟两人讲了些选取竹子和制作狼牙筅的要领。陈家湾的村民见骆英凤醒来,也都渐渐地围了过来。
陈炎虎便请骆英凤将狼牙筅的用法再跟村民们讲一讲,骆英凤见一众村民拿着狼牙筅,都跃跃欲试,便又演示了一遍狼牙筅的用法。村民个个欣喜万分,对此赞不绝口。
见村民性质高昂,陈炎虎又挑了十来个精壮青年,拿起狼牙筅跟着骆英凤练了起来。骆英凤倒是高兴,便领着众人在一片空地上,练了几遍。
俞连桥和陈炎虎商量了一下,想让骆英凤多留几日,一来想要谢一谢骆英凤的救命之恩,二来则是因为骆英凤斩杀十来个倭寇,武艺甚高,便想着让其指点几招,自己再和倭寇相遇,不至于只用蛮力。
于是俞连桥在晚饭时,对骆英凤说道:“骆兄弟,可否在此多留几日?这个时候,此地的虾蟹味道也是一绝,待我等明日去打捞一些,也好让骆兄弟你尝一尝。“
“虾蟹?“骆英凤听到味道一绝,顿时来了精神,可转念一想,因为龙融的事情,自己还需尽快赶往襄阳,便又说道:”多谢两位大哥美意,小弟一听有好吃的,便一定是要去试试的,只不过小弟受人重托,需前往襄阳,今日在此地已耽搁了一日,明日必须启程。“
“既然骆兄弟有要事在身,咱们也不便强留。“陈炎虎顿了一顿,看了一眼俞连桥,见俞连桥给自己连连使眼色,便继续说道:”骆兄弟,我和俞老黑二人,有个事情求你,不知能不能应允?“
“两位大哥只管讲,只要小弟做的到,便一定尽力而为。“骆英凤见两人有些吞吞吐吐,便说道。
“我们想求你……教我们几招。“陈炎虎嘿嘿一笑,小声说道。
“对,骆兄弟斩杀倭寇的功夫,咱们也想学上个一招半式。“俞连桥跟着说道。
俞连桥和陈炎虎两人膂力过人,但总归没有学过什么武功套路,只靠着打渔干活的空档,自己胡乱琢磨了几个招式,打架可以,但要和倭寇动起手来,便真称得上是只有蛮力而已。
骆英凤本以为两人什么难事,听到是让自己教他们武功,便哈哈一乐,说道:“这有何难?”
想了一想,骆英凤说道:“小弟就按两位大哥昨日打架时,用的兵器来教。陈大哥使的是鱼叉,只许记住,刺、扬、划、顶这四个字。俞大哥使的是棍,同样也是四个字,捅、扫、压、举。“说罢,便找来鱼叉和棍,演示起来。
这两套功夫,每套均是八式,但俞连桥和陈炎虎这两人始终是没有正式学过武功,两人对于武功路数并无太多领悟,若是骆英凤按正常套路去教,怕是这个时间不够,于是骆英凤一边思索,一边将这套路化到最简,让这些招式不仅易学,而且每招每式均是精华。
起初,俞连桥和陈炎虎两人练起来,还是有些不得要领。骆英凤又带着两人多练了几遍,便已是有模有样,直到两人完全记住这些招式,骆英凤才放心去歇息。
第二天一大早,骆英凤便向俞连桥和陈炎虎辞别,两人将骆英凤送到村口。
俞连桥说道:“骆兄弟,大恩不言谢,他日相遇,若是需要咱们兄弟帮忙,俞老黑任你差遣。”
“我陈炎虎也是,你说往东,咱绝不往西!”陈炎虎跟着说道。
“两位大哥,其他的暂且不说,你们可还欠我一顿虾蟹,小弟可绝不会忘。咱们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