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他感知的如何仔细,也瞧不见佑一说的那一团生机。而且,他冷静下来一想,生机那种玄玄乎乎的东西,撑死了也就只能有个大概的感觉,可从没听说谁还能真真儿的感知到它的存在。
当然能攀上国术堂妙医圣手称号的那些老头子除外,人家毕竟是靠这个吃饭的。
不过就算是那些人,少个三五十年的苦练也干不来这事儿。佑一他才多大啊?打娘胎里苦练也不够数啊!
“是不是他瞧错了?”
金哥心里刚翻起点儿怀疑,可瞧着佑一,心里头又直觉的相信了他。
“罢了,这是个神奇的孩子,咱也别跟着胡琢磨了。”金哥心里头这般想着,又跟佑一说道:“那咱这么的,我跟这儿照应着,你四处转转,查探一下。”
佑一依言语上四周查探了一圈儿,等他回来时魏茅人果然已经醒了。
而且在他苏醒后,那恢复的速度明显快了不止一截儿,从睁开眼,到如今气色红润也就三两句话的功夫,等佑一又上来感知了一番后,魏茅他已经能站起来了。
来回的瞧着金哥与佑一,扭捏的撅着嘴,过了小半晌,魏茅才憋出一句:“大恩不言谢。”
“祭祀突袭时你舍命救了我们,而且这一劫也算是因我们而起,所以就别说什么恩不恩的了。不过,咱这也算是生死之交,过命的交情了。”江佑一故作大方的摆了摆手,又神经兮兮的说道:“冲着咱这交情,我有个犯罪的小团伙儿,你要不要考虑加入一下?”
“犯罪团伙儿?”
“我打算搞死一批人。”江佑一压低了声音说道:“而且其中也包括这次害你的那帮家伙。”
“你有计划了?”这是金哥凑了过来问的。
江佑一点了点头。
“说来听听。”金哥来了兴致。
“你们觉得,下毒怎么样?”
“你觉得,在金甲军营,你有这机会?”
“那倒也是。”金甲军营程序极为严谨,要是轻易能让人下毒,金哥早给人毒死了。佑一想了想又说:“那你们觉得,暗杀怎么样?”
“你有这本事?”
“废话,当然没有。”江佑一理直气壮的说完后反问了一句:“你们有么?”
“……”
金哥与魏茅一起表示无语并向佑一丢了一沓白眼儿。
江佑一点了点头,叹息一声:“既然如此,那我暂时也没有计划了,不过我有信心,咱们仨一定能憋出办法,干死他们丫的。”
说着,他瞧着金哥与魏茅,认真的说道:“咱把这话都挑明了,也算是把性命交托给二位了。我是真诚的希望能与二位联起手来。这事儿,往小了说,是为了自己的发展,往大了说也是为了家国天下。金甲禁军雄霸威武,可区区氐人也能酣战多年,个中缘由,我想两位也是心知肚明的。有德者空劳身心,无能者司军令马,如此下去,肥了豪门贵族,苦的却是黎民百姓。家不成家,国不成国,家国不成,百姓何以为继!”
金哥边听边点头,佑一这番话真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想起他那老队长,更是止不住的激颤点头,屏红了眼睛,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可魏茅却低下了头,久久才低声说道:“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们一起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