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把车划花的?”
和刘伟沾亲带故的二叔醉汹汹地扫了方远一眼,看方远的目光满是不屑,刘伟二叔的目光锁定在了车盖上面的四万块钱,然后轻轻地咳了两声。
“小伟,财不外露,你怎么又把钱拿出来了,赶紧收好!”二叔给刘伟使了个眼色,刘伟立刻领会了二叔的意思。
刘伟一拍脑袋,干笑了两声,“哎呀,二叔,你看我这记性,我这就把钱收起来。你放心,这次我一定会放好的。”
方远有钱,但是钱不通天啊!
有心在这个时候联系一下德叔,但是估摸着德叔现在已经在飞机上了,至于那个叫海伦的女人,方远就算是死,也不会联系她的,如果要是被她知道了自己花钱买响头,估计又要被那女人给鄙视。
钱,只能扔了!方远很心疼,这钱花得实在是太冤枉了。
啪!
刘伟把钱收好,这个时候那醉汹汹的家伙二叔突然间拍了一下前车盖,一副翻脸不认人的样子说道:“现在,是谁花了小伟的车,站出来,车不能白白被刮花,怎么着也得有个说法,不是?”
刘伟心下大喜,果然是一家人!
刘伟看着面色渐渐沉下去的方远,心中更是痛快不已!让你个小王八羔子在老子面前嘚瑟,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啊,老子比你要厉害得多了,要钱有钱,要人有人!
“二叔,是他,还有那个糟老头子!”
“喂,小子,我在警方可是有人的,车是被你和这老东西划花的,一人四万,掏钱事了,要是掏不出钱来,咱们到局里说去。”西装二叔无比嚣张地说道。
方远心道要坏。
自己有钱,但是却没权没势啊!
只不过现在俨然是一个骑虎难下的局面,方远额头上更是渗出了汗珠。
妈的,拼了!
就在方远准备喊出“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的时候,一个洪亮而且充满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刘天禄,我倒是想知道,你背后有什么大人物敢给你撑这腰?”
看到来人,原本布满酒色潮红的西装二叔吓得面皮发白,一身的冷汗渗出,瞬间还有三分酒性的他立刻清醒了过来,看到来人,更是吓得一哆嗦,双腿一软,差点儿就给这人跪下去了,然后直接谄媚地凑了上去。
“柳长河,您、您怎么来了?”
一中年人朝着方远走了过来,长得很精干,而且步伐矫健,铿锵有力,甚至还夹带着一丝丝的刀兵之气,这位中年人二话不说,朝着西装二叔瞪了两眼,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快步来到那老头的身边,恭敬地对着老头说道:“叔,您、您没事吧,对不起,我的工作没做好,这是我的工作的疏忽,让您老受惊了!”
“瞎胡闹,你来做什么?不好好地在自己岗位上工作,你这是玩忽职守!我都已经退休了,没事瞎溜达,锻炼身体。遇到点儿小情况,你紧张什么?放心,这天还是朗朗青天,没黑呢!”老头不慌不忙地说道。
峰回路转。
事情瞬间有了转机,方远悬着的那颗心直接落回到了肚子里面。
“叔,我正好在这附近视察认真工作,有人报警,我离得最近就过来看看,不信你问小尚,小尚可以给我作证的啊!我的老领导啊!您行行好吧,都退休的人了,还闲不住啊!如果要是让张婶知道您天天在马路上捡垃圾,还不得活劈了我啊!您看哪个退休的老领导拿捡垃圾当锻炼身体啊?”中年人是急了,虎躯更是一颤。
老头满意地点了点头,“长河啊,你既然来了,就来断断案吧,事情和我有关,我就在这里看你是如何秉公执法的。”
刘伟的二叔已经是被吓傻了。
“叔,您是老刑侦了,我怎么好意思在您面前班门弄斧啊?”这位姓柳名长河的中年人,在南江省平城市警方任职,而老头刚才的那个电话,只是一个报警电话,也凑巧,柳长河所坐的警车离报案地点最近,所以他就来了,真的不是刻意为之。
刚下车就听见西装二叔在这里狐假虎威,柳长河就已经被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