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苏冬生的妈妈出去看了看，进来说“小远，这会儿太阳好，路面上的雪化了许多，要走就现在走吧。等太阳过去，路面结冰，难走。”

张远起身告辞，老两口送到大门口，苏冬生一直送到汪红家门口，手里提着肉丸子，烙饼，还有酸白菜。苏冬生把吃食放在车上，看着张远说“不管发生什么事，姐夫都要保重身体，好好吃饭。”

张远说“我会的，有事电话联系。”

张远发动车走了。苏冬生站在原地，直到看不见车的影子。苏冬生长长叹口气，刚才一直憋着，心里难受。张远慢慢开车下山，回到别墅时已经下午三点了。张远坐在沙发上，给公司打电话，处理好公司的事情，张远去了地下室。直到天黑，张远才走出地下室。张远看着鱼缸里的水虎，慢慢闭上眼睛。张远几天来，都在沙发上睡觉。要么靠着就睡着了，要么躺在沙发上。张远不想去卧室，那张欧式风格的豪华大床，是汪红挑的。如今，张远不想躺在那张床上睡觉，甚至连卧室都不想进。张远把暖气开到最大，让房间的温度不断升高，然后，张远躺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2009年的最后一天，医院的病人并没有减少，科室里依旧很忙。李东阳早上去母亲那边拿早饭，顺便把姜医生为父母买的新羽绒衣带过去。儿子看到自己扑过来，嘴里叫着“爸爸，我想妈妈，今天带我去看妈妈？”

李东阳抱起儿子，亲亲儿子圆嘟嘟的脸颊，笑着说“明天带你去，今天外面冷，再说妈妈需要休息。”

“爸爸，奶奶说妈妈的病快好了，对吗？”

“对啊，以后妈妈可以继续带你玩。”

“嗷嗷，太好了，妈妈可以带我去迪士尼玩了。”

“是，等妈妈好了，就带你去。”

“爸爸，坐飞机去吧？”

“好，坐飞机。”

父子俩亲亲热热的一起吃饭，母亲则抚摸着儿媳妇买的新衣服，脸上带着笑容，嘴里说着“买这么贵的衣服做什么？我们有穿的。”

父亲笑呵呵的说“儿媳妇给买了就穿呗。”

“穿，肯定穿。小姜是个好的，多好的孩子啊，怎么就得了病？”

“东阳不是说能治好吗？我那么重的病不都治好了，现在身体好着呢。儿媳妇年轻，好的快。”

“对，我给她好好补补。”

“这才对嘛。”

老两口兴高采烈的试穿新衣服，李东阳和儿子边吃饭，边评价。李东阳说“爸，妈，小姜会买东西，看看，穿上立马年轻了许多。”

“爷爷，奶奶，妈妈买的衣服漂亮。”

“瞎说什么？我又不是老妖精，多大岁数了，还漂亮。”

李东阳笑了，几口喝完粥说“今天就穿上吧。”

“过年再穿吧？”

“明天不就是新年嘛。对了，今天你们不要去医院了，买点菜，明天多做几个菜，过节了。明天我带着宝宝去看小姜。”

“现在就走吗？饭我装好了。”

母亲进厨房把保温饭盒提出来，李东阳看看时间说“我走了。宝宝，跟爸爸再见。”

“爸爸再见。”

李东阳提着保温饭盒出门，天冷，李东阳没有骑自行车，而是走到车站，乘坐公交车去了单位。李东阳到单位时，时间还早，李东阳直接去了妇科病区。李东阳走进病房，姜医生在病房里慢慢走步。李东阳柔声说“今天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

“昨晚疼了吗？”

“稍微有点，坚持了一下，睡觉时就不疼了。”

“洗漱过了？”

“嗯。”

“吃饭吧。”

“妈做了什么？”

“粥。”

“你吃过了吗？”

“在家吃了。”

李东阳把粥盛在小碗里，拿出两样小菜，还有两个精致的小花卷。姜医生慢慢坐病床边，看看饭菜说“还挺丰盛的。”

李东阳笑着说“花卷是妈自己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