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目光随意的看着过道。这时已经有人走过来,身高17米左右,身体微微发福,穿着医院特有的工作服白大褂。带着黑框眼镜,步履沉稳,不缓不急。
院办主任介绍说“这是药械科的陈副主任,现在暂时代理药械科主任的工作。陈副主任在药械科工作二十多年,与张君兰主任共事时间长。”
王安起身与陈副主任握手,微笑着说“你好。”
院办主任说“现在就开始吗?”
王安点点头说“开始吧。”
几人走进张哲布置好的办公室。王安请陈副主任坐在沙发上,自己也坐下,刘冬坐在办公桌后面,准备记录。张哲走过来替陈副主任倒茶水,也给王安倒了茶水。然后,张哲坐在刘冬身边。药械科陈副主任,就是那个第一个走进会议室的人。王安微笑着说“陈副主任工作多久了?”
陈副主任抬手推推眼镜说“二十多年了。”
“陈副主任和张君兰关系如何?”
“算是比较好的吧。我们学的是一个专业,共同语言比较多。”
“平时在一起都聊些什么?”
“基本上都是有关业务的,有什么新药啊?又在研究什么课题啊?哪种药临床反应不错啊。偶尔也聊聊院内的八卦,或是音乐什么的。”
“你们的工作有什么不同?”
“张主任主要负责器械和西药,我主要负责中药和制剂。”
“最近张君兰有什么异常之处?”
“没有。”
“你最后一次见张君兰是什么时候?”
“12月18号早上,张主任问我,有没有需要结清的账,若是有,他就一起上报。因为快到年底了,各个医药公司都急着结账,所以我就把做好的表签好字给了张主任,张主任看过之后说我去找院长签字,下午让财务科付款。当时,张主任没有焦躁不安或是低沉抑郁的表现,与平时没有区别。下午,张主任和后勤科长理论时,我还悄悄对他说又不是中药,把液体放在那里好了,省得和他们烦。张主任点点头说快过节了,他们不想干活,也只能先这样了,节后再说吧。张主任连节后的工作都做了安排,真是没有一点异常的地方。怎么就不见了?”
陈副主任说完,一脸的不可思议。
“张君兰和同事关系如何?”
“都不错。”
“张君兰和谁关系亲密一点?”
“和科里的都差不多,要说亲密一点的就是潘副院长。”
“张君兰和他爱人关系如何?”
“应该不错,很少说起。”
“张君兰的家里还有什么人?”
“他老家是乡下的,好像是辉县山区的。父母都不在了,有兄弟姐妹,几个就不太清楚了。”
“经常有朋友或是亲戚来找张君兰吗?”
“唉,在医院工作的,来的人都是看病的。少不了。”
“有多次来的吗?就是反反复复的那种?”
“那倒没有,一般看完病就走了。老来的,也就是医药代理了。”
“医药代理?”
“就是医药公司的销售人员,我们暗地里都叫他们是药贩子。”
“这样的销售人员多吗?”
“多啊,医院用的药有上千种,光医药公司就几家,药品就更多了。”
“医院不是和医药公司直接签合同进药吗?”
“最终是,但过程不一样。简单的说,就是同一家公司,有许多医药代理,他们负责销售不同的药品,所以由他们先联系。”
“哦,是这样。似乎还挺复杂的。”
王安点点头,又看着药械科的陈副主任说“我对医院的工作性质不太了解,药械科具体都做些什么?”
药械科陈副主任说“简单的说就是选定医药公司和器械供应商,进药,进设备,入库,上账,核对价格,剂量,厂家,放入药房,随时查看库存,做药品的效果跟踪,器械的使用情况。”
“比较繁复,琐碎。”
“是。”
“张君兰的人回来了吗?”
“不知道,分局那边应该通知了。”
“张君兰与谁关系不好?”
“没有。一些小矛盾都是工作上的事,没什么刻骨仇恨。”